那立文正在和任志涛打嘴仗的时候,忽然感到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坏了!
该死的大姨妈也不说一声就来拜访。
她急忙停下车,探身过去要打开车前杂物箱。
“怎么了?
你要找什么和我说一声,我给你找不就得了。
用得着停车嘛,真是的。”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任志涛说。
那立文没好气地说:“我看看里面有没有安乐卫生巾。
你那该死的大姨妈来了。”
“你找卫生巾就找卫生巾呗,咋还骂上人了呢?”
任志涛不高兴了。
那立文还在疑惑:“我骂谁了?”
“你骂我大姨妈该死。”
任志涛嘟嘴道。
那立文一愣,随即笑趴了。
“你怎么笑成这样?”
任志涛莫名其妙。
“女人可真是的,喜怒无常。”
那立文抹着笑出的眼泪对他解释道:“我说的大姨妈是指每个月必来的那个亲戚,谁骂你大姨妈了。
此大姨妈非彼大姨妈。”
任志涛脸慢慢地涨红了:“……你……你……
你怎么这样?
口无遮拦。”
这要是以前的那立文,在男人面前也不好意思张嘴就提月经之类的话题。
现在嘛,脸皮老厚了,一点不在乎。
其实,想想女人每月的那几天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呢?
大家都整的跟偷人一样,偷偷摸摸的就怕人知道。
封建残余思想一直在作祟,千百年了也改不了。
那立文从杂物箱里找到一包“安乐”,明晃晃地拎着它,就跑向路旁的公厕。
一个戴着红袖标的大妈坐在公厕门口。
她对跑过来的那立文喊道:“三毛!”
随手还递上几张裁成小块的粉色卫生纸。
那立文愣住了,她忘记了这时候上公厕要花钱的事儿。
也不能怪她忘记了,因为她出门在外最不爱去的就是公厕,那味道,那卫生让她受不了。
只要是能憋着她就憋着,她的憋功很厉害的,可以一上午或者一下午不上厕所。
现在,尴尬了。
她没有带钱包下车。
“任志涛!
过来给钱!”
那立文扭头冲着车里喊。
然后,趁大妈抬头看去,窜进了公厕里。
早上多亏穿了一条黑色运动裤,不然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那立文收拾妥当回到车,看到任志涛在那吃吃一个劲儿笑。
“你笑什么?”
她有些莫名。
任志涛:“你可真够损的了,管月事叫大姨妈。
哈哈哈……
别说,大姨妈还挺贴切的。
我大姨就是事儿妈,谁家事儿她都想管,哪儿都有她。”
那立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没文化真可怕!”
任志涛的笑僵在了脸上:“谁没文化?我高中毕业好嘛。”
那立文:“这个大姨妈用来代替月事是有一个典故的,并不是对你妈妈亲戚的不尊重。
话说汉朝时期有个父母双亡的女孩儿,是大姨把她养大的。于是,她就叫大姨为大姨妈。
她长大了有了心仪之人,每次两人单独相处时,时间稍微长点儿,大姨妈的脚步声便在门外响起。
女孩子立刻推开和拉她小手的书生说:“我大姨妈来了。”
书生立刻正襟危坐。
后来,他们成亲了。
每月不方便那几天,女孩子有些羞于对郎君说,便用大姨妈来了这个借口,书生也就明白了她不方便亲亲。
久而久之的,便流传下来了。”
任志涛听了恍然:“噢!
还有这样的典故,有点儿意思。
等回家之后要给我媳妇儿讲一讲。”
那立文启动车子,晃了晃头,心说:好嘛,这个也需要回去和媳妇儿八卦。
————————————
第二天说好的去爬长城,那立文当然是不能去。
她把阳阳托付给小妹那立书,再三叮嘱她要照顾好了。
下午,一行人爬完长城回来,阳阳的鼻头和脑门都磕破了,变成了花脸猫。
“这是怎么搞的?”那立文心疼地问。
老妈瞪着小妹:“光知道自己跑着玩儿,不好好照顾孩子,被人撞了一下磕的……”
小妹低着头不吭声,脸和脖子红的跟虾米。
那立文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