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置身于一片光明之中,温暖舒服,妈妈的声音说:
“回去吧,我的孩子。”
一片虚无。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趴在医院的病床上,张纯正在我旁边正在看手机,脸上也缠着几块纱布,见我醒来,张纯正立刻扔下手机在胸前画起十字:
“谢谢您,我的主,让我的家人渡过危机。”
后来我才知道,我中的那一刀,差点把脾穿透,医生抢救了十多个小时,我才捡回一条小命。
现在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三天的下午,我昏迷了两天两夜。
张纯正开始讲述我昏迷以后的事情:
那最后开枪的人便是一直在车里昏迷的姚姐,姚姐醒来以后车只剩下自己和那两个杀手,而那两个杀手以为姚姐早就死了,便从车里伸出手抹了赵泄的脖子,姚姐亲眼看见自己的情人在眼前被杀手抹了脖子。
姚姐三十岁的时候丈夫就去世了,留下一个孩子,母子两相依为命。
赵泄垂怜姚姐的姿色,一直在幼儿园对她照顾有加,两个人很快就厮混到一起,激情过后,两人发现彼此竟是如此的情投意合,甚至比原配更合适,十几年的情感早就超过了情人。
姚姐悲痛之下,拿出车里的枪,朝杀手连开数枪,最后抱着赵泄的尸体,饮弹自尽。
听完之后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赵泄死的太轻松了!
张纯正还说后来警察包围了现场,将他抓了起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把他给放了,不用想也知道又是老师给予了帮助。
庆幸的同时,对老师的身世更加好奇,这次事情闹得真的很大,甚至有一名警员因此牺牲,而我们还是相安无事的自由之身。
张纯正沉默了一会,说出了一句让我后背发凉的话,他说:
“如果我们是棋子呢?如果这一切都在老师的预料之中呢?”
张纯正说的没错,确实有这种可能,那我们岂不是成为了老师养的两个杀手!
实际上我们是在消灭老师的敌人,为其获利,或者是达到政治目的。
不过张纯正很快又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目前为止所有目标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不存在老师操控我们的行为。”
我也尴尬的笑道:
“是啊是啊,我们做这些不知道给老师添了多少麻烦,虽然老师没鼓励但一直都说不提倡我们这么做啊。”
张纯正扭过头去,很小声的说道:
“如果十次里面有一次呢。”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我假装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这件事我真的没有办法细想,但目前可以肯定老师口中的身体不便其实是身份不便,他还有很多事瞒着我们。
“我想出去走走。”
我对张纯正说,张纯正点点头:
“不过你得坐轮椅,以免伤口开裂。”
说罢张纯正去和护士站借来轮椅,将我推了出去。
医院外只剩一缕残阳只露半边,像是大势已去的不甘心,热血四溅染红楼宇,路上行人匆匆忙忙,没人为他人驻足。
外面的景色让我有些恍惚,一时失神,手机从手中滑落,张纯正将轮椅刹车放下,正要弯腰去捡,一只稚嫩的小手却先他一步。
我抬头,天真烂漫的脸映入眼帘,小女孩梳着羊角辫一身彩衣,与行人的黑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将手机递给我,奶声奶气的说道:
“大哥哥,要早日康复哦。”
说完便跑向一旁等待的妈妈,我和张纯正愣住了,此时的夕阳看起来更像,向死而生的希望。
张纯正站起来望着小女孩的背影:
“吴谨言也就这么大吧?”
“是啊。”
那一刻我们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利用也好,杀手也罢;
就算没有老师我们依然会这么做,这便是我们心中的正义,将罪恶之人赶尽杀绝,将罪恶之事燃烧殆尽。
让善良之人看到希望,让恪守道德之人坚持下去。
咕噜噜~
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唯美的画面。
张纯正噗呲笑了出来:
“饿了吧?这两天感觉你肌肉都小了。”
我最听不得谁说我肌肉小了:
“那不赶紧给我弄吃的去!你忍心看我日渐消瘦吗!”
张纯正一脸坏笑的说道:
“那实在是太遗憾了,医生说你只能吃流食,吃点白粥吧老铁。”
“不!!!我要吃肉!”
半个月后我终于要出院了。
这半个月我要求张纯正也不许吃肉,期间他两次去超市偷偷买鸡腿吃,均被我抓获,如今我大病痊愈,张纯正已经馋肉馋的发颠。
出院的前一天晚上,张纯正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