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深深的弯腰低头,乞求着:“小姐,求求你,让我在这里躲几日,我伤一好就走,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关止因也不顾脏,双手推起她的肩,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别担心,我这里安全得很,院里就我、我娘和彩环三个人,任何人都不会进来。”
她提起桌上的茶壶摇了摇,里边没水,低头看了下彩环,忙活了半天,居然还在努力的帮秀娥包扎脚上的伤口。自己提了壶到门边,喊:“娘,娘。”
孔玲听了声音,从自己屋走过来,快到门口了才问:“什么事?”突然看到屋里多了一个女子,惊得半张了口,一手指着屋里不动。
关止因提起壶在母亲眼前摇了两下:“没事,娘,帮我拿些糕饼,再打点热水好吗?”
孔玲呆呆的接了壶,眼睛还看着屋中的女子,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转了身去装水。
关止因又坐到桌边,才接着说:“只是我这里没医没药,你这伤,我只能尽力帮你处理。”
秀娥说:“小姐让我在这里躲祸,已经是大恩大德了,秀娥无以为报,今后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彩环终于停下手,歪着头看被自己包得不伦不类的脚踝,自言自语:“这么包了也不成,都怪没清干净,还是得全身都洗洗再处理。”又动手拆那包布。
孔玲抬了盘栗子糕,提着水壶进来,惊讶之色已经全然不见。她将盘子放到桌上,倒了杯热水推到女子面前,才蹲下去查看女子的伤,一边说:“我小时候住在山里,经常见人处理这种伤,我试着帮你吧,只是没药,不一定能处理得很好。”
直到这时,秀娥才放下一直紧绷了两日的神经,泪流满面,哭出声音,第三次弯腰鞠躬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谢谢。”泪珠吧嗒吧嗒的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