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视,简直就是要命。
沈霁影深吸了口气,注视着她娇软绯热的小脸儿,恨不得一口就把她吃得干干净净。
可今晚,他还得好好照顾着。
“你要不然……冷静一下。”宋绯意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吞着口水撑着床面往后退。
这会儿还是离他远点的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沈霁影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伸手便将她拽下来。
“沈霁影——”
她的话全被生吞入腹。
宋绯意只听见他解开皮带拉开拉链的声音,然后就被他一步一步带着走,像一个重新学习写字的小孩儿,学习握笔的姿势。
她手心酸疼,脸颊烫得吓人。
呼了口气,她又被沈霁影吻住。
这会儿他温柔了很多,像是在奖励她,安抚她:“我先去洗澡,我肚子疼不疼,要不要我去楼下给你泡红糖水。”
宋绯意摇头,说想洗手。
沈霁影下床,进浴室接了一盆热水出来,半蹲在床边伺候她洗手,将她通红的掌心、每一根纤细手指都洗的干干净净。
男人抬头看了她眼,嗓音哑地吓人:“差点啊,死你手里呢。”
“……”宋绯意抽回手,躲在被子里背对着他。
沈霁影看着她羞愤的举措,隐忍的黑眸闪过一丝宠溺,端着水盆回到浴室。
他洗了半个多小时,从浴室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密闭浴室内的热气,清隽的脸上浮现不自然的潮红。
他掀开被子躺下去,还没碰到人儿,小娇妻便往里侧缩了缩。
他好笑,跟过去圈着她腰:“怎么了,生气了还是被我吓着了。”
闷了半晌,宋绯意才吭声:“你不要抱我,万一……”
“万一什么?”沈霁影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单纯抵着她额头亲了亲,“我没有那么过分,抱着你睡觉,要不要我给你揉腰?”
宋绯意注视着他温柔的视线,半晌点点头。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给她揉腰真的很舒服,来月例的时候,腰酸背疼的感觉更明显。
“我先关灯,明天还要去丈母娘家吃饭。”沈霁影关了灯,昏暗的视线里,他的掌心放在宋绯意的腰间轻轻按揉。
宋绯意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子,在他按摩中算了下来。舒服的睡意来袭,便在沈霁影怀里瞌睡了过去。
揉了半晌,听见怀里娇妻平稳的呼吸声,男人低叹了口气,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非常郁闷的入睡。
夜深人静,大年三十的凌晨,长寿镇飘起了今年的最后一场雪。
漆黑的夜色里,雪花纷纷扬扬,无声飘荡在城镇的每一处角落。
就在长寿镇上某个破败的楼区房,六楼窗户那顶昏黄的灯光,连续亮了整个通宵。
这里破败不堪,镇上的一些混混地痞喜欢在这里出没,要么赌钱要么喝酒,有时候也拉人来办事儿。
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掐了手上抽完的烟蒂,扫掉头发上的积雪,不耐烦地在门口房门外抽烟。
终于房门打开了,一个肥头胖耳的男人神清气爽地从里面走出来。
瘦猴骂道:“再不开门老子就要踹门了!”
“呵……这是不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滚,别耽误爷爷的时间!”瘦猴绕过胖子进门,反手将房门反锁。
租房只有一室,最醒目的就是凌乱的大床,以及一张红棕色的皮质短沙发。
空调开着换气,可房间内的气味自然难以形容。
周念慈衣衫凌乱地坐在床上,眼皮轻蔑地抬了下,看他一眼:“有多少钱?”
“五百。”
“半个小时。”周念慈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自顾点了根烟,“没钱来我这儿干嘛?”
瘦猴走过来抱住她就亲,语气恶劣:“五百钱是少了点,但今天我看到你爸妈了,四处跟人打听你的下落,你要是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穿上裤子就就去告诉他们你在这儿卖!”
周念慈眼底划过一抹凶狠的怒意,却被男人粗鲁地压下来。
她不甘,她愤怒!
可不甘愤怒又能如何?
她现在名声狼藉,谁也看不起她,像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哪里有翻身的机会?
凭什么宋绯意就配得上坐豪车,有沈霁影宠着,而她什么都没有!
“啪——”她被扇了一巴掌。
瘦猴态度恶劣道:“怎么伺候那个老头,就怎么伺候爷爷,找打是不是?哼,别以为爷爷没看过你的视频!”
周念慈一脸愤懑,咬了咬牙软了下身。
明明亮着灯,可她好像再也看不到阳光了。
她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一生,都会在这样看不到阳光的角落里,一次又一次被人践踏!
瘦猴离开的时候,周念慈两颊通红的歪倒在床上,狼狈不堪。
……
-
清晨的长寿镇,已经被白雪覆盖成了一个没有半点瑕疵的冰雪世界,让人产生一种,世界就是如此纯洁美好的错觉。
昨晚这场雪比今年的初雪还要下得大,只下了一个晚上,窗沿上的雪就有了两节手指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