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回了神,看着面前的谢斐心里直犯嘀咕。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简直像被人捏住了心脏一般,谢斐只需要轻轻眨眼,阿瑞斯就能心脏骤停几秒。
“你……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玻璃门外一位提督准备进来报告:
“阿瑞斯上将,谢斐少将,查到了异常波动的来源在主控室,需要谢斐少将向我们开放光脑权限。”
联邦的内部系统是洛普写的,谢斐并不担心自己会暴露。
于是就走到提督面前,准备点开光脑。
却被阿瑞斯一把拉到身后,“不可能是他。”
语气中带着威严,提督本来就是听命行事,并不怀疑谢斐。
“报告上将,所有的人都已经排查过了,没有异常。”
“你是怀疑我,还是怀疑我的副官?”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上将,我只是猜测这是不是联邦预设的恶作剧。”
“恶作剧算不上,怕是联邦有别的心思,想要搅乱池水,让我们先开始内乱,”阿瑞斯分析的和谢斐的想法相差无几,“我猜的没错的话,是那个人。”
阿瑞斯目光一转,直直盯着谢斐,“你知道我说的谁。”
“上将,你的意思是那个潜伏在首都星的联邦间谍?”
“聪明。”
阿瑞斯满意地点点头,谢斐太懂自己了。
“他知道自己在首都星的排查中会暴露,故意在我的舰艇上设下陷阱,以此分散军情处的人手,别人没这个入侵能力,但是他肯定有。”
谢斐的后背被冷汗微微濡湿,感觉周围寒气四面八方地袭来。
阿瑞斯的推断一点破绽都没有,他把自己的心路历程摸得透透的。
这就是高级将领的直觉吗?
“所以……”阿瑞斯突然咧开嘴笑了,语气中满是势在必得,“让军情处增派人手,加紧速度,严密排查,那人就在首都星不会错!”
“抓到他该如何处置?”
“审讯咯,你们军情处还用我教?”
谢斐有些腿脚发软,他悄悄走到座位坐下,紧紧扣着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
阿瑞斯太聪明了,怎么办?
洛普一个人他不放心,得赶紧回首都星。
军情处的审讯手段他是清楚的,洛普根本撑不过去。
一定会被他们折磨死的!
逃!
阿瑞斯吩咐完坐到谢斐边上,看着谢斐有些魂不守舍的。
“怎么了?”
“没事。”
“你说诺顿海盗该怎么处置?”
“任凭上将决断。”
“那就全杀了吧,给你放烟花看?心情 会不会好一点?”
那可不是普通的烟花,是把活生生的人直接放进小型线圈装置后,推入压缩燃烧室,利用直通推进腔加热,磁流体电机发电。
人进去瞬间变成灰烬,和着燃料以三十公里每秒的速度发射,经过磁场后减速压缩发生中子裂变,残余物瞬间蒸发形成等离子爆炸。
因为人体内含有微量元素,所有火焰的颜色丰富多彩,在黑暗无垠的宇宙中,真的可以和烟花相媲美。
两千五百艘,十二万余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在零点几微秒后再无差别。
极端残忍,却是阿瑞斯最喜欢的手段。
倒不是因为他喜欢看烟花,他最讨厌好看又没用的东西了,他单纯觉得用战俘做燃料没成本。
那么多人,一路放烟花都够一半的战舰返航了。
谢斐瞳孔骤缩,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不!上将!您不能这么做!”
阿瑞斯皱眉,“为什么?”
“太残忍了。”
“还好吧,没什么痛苦啊,总比被粒子炮轰得四肢不全躺在地上等死好。”
阿瑞斯的瞳孔透着蛇类动物的冷血,似乎并没有把生命看得很重。
阿瑞斯皱眉,凑得离谢斐近了一些,“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去开荒吧,或者给他们选择生死的机会。”
阿瑞斯凑的很近,二人的军帽帽檐相抵,谢斐听见了阿瑞斯沉稳有力的心跳。
然后是一声发自胸膛低低地闷笑,“谢斐,你可真是心软。”
谢斐垂了眼睫,不动声色地拉开和阿瑞斯的距离。
他不敢和阿瑞斯靠的太近,否则他真的会被阿瑞斯看穿。
“你对战俘心软,可曾想过若你有一天沦为战俘,又会遭受怎么样的境遇呢?”
阿瑞斯抬手扣住谢斐的脖颈,不让他远离自己。
手指穿过柔顺的发丝,冰凉绸缎般的美妙触感。
有点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