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看到段湛有些失落的眼神，还以为自己语气太重了，于是放轻声调，“晚上记得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我去接你吧。”
“不……不用，我今天出外勤。”
要是段湛出现在段氏集团的楼下，自己就两头都说不清了。
“好吧……”
谢斐看着段湛做的一桌子早饭，很给面子的吃了不少，以至于出门的时候还打了个嗝。
段湛倒是一脸满足，想把谢斐养的再胖一点。
这样抱起来的话，手感就更好了，不然他健身的意义何在！
段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昨天揽过谢斐的腰，心跳突然加速了。
早上，本就是活跃的时候，段湛血气方刚，未免有些过于激动，去厕所呆了将近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洗了手。
又把谢斐昨晚换下来的衬衣扔在了脏衣篓里，上面沾了些不明液体。
厕所的气味还没完全散去。
他靠在墙边，眼神失焦，嘴里一遍遍念着：“谢哥……”
他又想起昨晚父亲看看谢斐的眼神，有一种危机感如潮水般涌来。
谢哥肯定不会离开自己的吧……
父亲的眼神里带着探究和兴味，像个雄狮盯上毫无察觉的小羊。
和谢斐敲开段渊别墅大门时，段渊此刻的眼神是无比相似。
“来了。”
段渊盯着谢斐看了几秒，想从他身上找到那位合租室友的痕迹。
“段总，今天开哪一辆车？”
“随便。”段渊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选择合租，工资不够？”
“不是的，是我朋友他经济状况不太好，我想着能帮就帮一点。”
段渊忍不住低头扯开了唇角，原来是个穷小子。
他突然生了一股子优越感，“有困难也可以和我说。”
如果段渊去动物园，看到孔雀开屏，他会发现和自己现在的神态如出一辙——炫耀。
“啊？”
谢斐倒是吓得冒了冷汗，段总平日里有这么善良？
该不会自己哪里做错了吧？
天呐，和反派在一起，他真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