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安神香的卧室,司徒嘉珞正在午睡,突然她像梦到了什么似的眉头皱起,惊醒得那一刻,她想起来了,她跟越前龙马的初遇并不是高中,而是12岁那年的澳洲。
12岁的司徒嘉珞已经出落得非常高挑,但穿着一身粉色长衫和浅蓝色马面群的她在一群穿着短袖短裤的南半球人中分外显眼,她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提着裙角,在看台上找着自己的位置,绕了半圈也没找到自己的位置,她准备找个人问问,望了一圈只看到栏杆前站着的麻花辫少女,看起来是个东方面孔。
“EXCUSE ME.Do you know where section C is ?”
龙崎樱乃转身看到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孩,盘着精致的发髻,戴着莹润的珍珠项链,她突然紧张地不知道怎么开口,脸涨地通红,她看向下方通道口的少年,眼带求助,“RYOMA ”。
司徒嘉珞听着,这怎么像是日语呢?日语她也不行啊,但是她顺着少女的眼神向下望去,就望进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可能是澳洲的阳光太刺眼,她忍不住眯了眯眼,耳边手机里传来她哥哥无奈的声音
,“你还能不能找到了,你找不到我来接你。”
“等等,在问在问。”司徒嘉珞扶着栏杆探出半个身子,看着下方戴着白色棒球帽的少年,“Excuse me,can you speak English?”
琥珀色猫眸的少年面容冷淡,看着并不是什么热络的人,但是看着像是这个姑娘的男朋友?少年冷淡地开口,“Yes,But this is section F,section C is across the street.”介于低沉和清亮中间带着磁性的少年音神奇地让司徒嘉珞焦灼的心,冷却了下来,她拿手在额头前搭了个棚,往对面看去,听到她哥哥在电话里喊,“我在招手呢,看见没。” 她好像确实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站在椅子上疯狂招手的人,但是她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走了。“我看到你了,但是我不想走了,在门口等你,你看完打我电话,Bye~”。挂了电话,跟少年道了谢,“Have a nice day with the sweet .”调皮地眨了眨眼,看着女孩越来越红的脸露出了然的微笑转身朝门口走去。越前龙马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真的不是女朋友。
司徒嘉珞走出体育馆,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她实在不爱运动,不爱出汗,能不动就不动,况且网球她也实在看不懂,黄色的小球来来回回的能把她看得睡过去。她找了一个树荫,靠在树下舒服地刷着手机。一会没看,消息栏就已经冒出了很多红点点,她一个个看过去。这次她和她哥哥司徒嘉裕过来澳洲还是有任务在身的,司徒家族作为华国古医术之首,现在正在发展专门为运动员量身定制的伤后复健和赛后理疗,这次也是首次跟U17青少年网球公开赛有合作所以派家主继承人来视察,而司徒嘉珞完全是想看看那些工序复杂,药材又难找的修复术如何跟现代医学结合,来见见世面。
司徒嘉裕发消息过来,“晚上主办方和各国领队在酒店安排了接风宴,你去不去?”昏昏欲睡的司徒嘉珞揉了揉眼睛,“可以拒绝吗,这种外交场合有你不就好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今天的鞋不对,我脚都要废了。”司徒嘉裕无语道,“早就跟你说了,你那双小高跟没穿过,一定不舒服,那你要漂亮怪谁?”少女委屈巴巴地应着,“是是是,可是这双就是好看嘛。”司徒嘉裕回了别人句什么,然后急匆匆道,“你知道酒店怎么走吗,实在困了就回去睡,别睡在外面。”司徒嘉珞一个醒神,不愧是她的亲哥哥,她差点就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应着,“我知道我知道,我打车回去。房卡都在呢。”“有事给我打电话。”挂了电话,司徒嘉珞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了点,拿手机叫了个uber,然后艰难地直起身,刚才一直在走是没发现,现在休息了会反而脚疼的不行,她扶着树干又歇了歇,直到车已经停在路边了才脚步凌乱地跑去,中途撞到了人,也只来得及说了声抱歉,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跟司机确认了地址,终于能喘口气的少女一模头上,哎,发髻都乱了果然明制富贵花不适合运动场所。
那个被撞到的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捡起地上掉落的一个珍珠发夹,看了看人已经上车走了,如果还能碰到的话再还给她吧,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少年,这次却鬼使神差地把发夹握在手里装进了口袋。
自从来看了U17,司徒嘉珞的世界观一直在重塑,现在17岁的人都那么老成地吗,看着真的像叔叔啊,现在的网球已经修炼到这个境界了吗,看着怎么跟那些玄学宗门有的一拼,这一球打到身上是会死人的吧。坐在vip观赛席的司徒嘉珞看得后背都要出冷汗了,这么打下去,整个场馆不会报废吗?
这场单打是法国对日本,法国的选手——王子普朗斯,骑着马进场的时候,司徒嘉珞脚趾都要扣出城堡了,日本队的小个子男生倒是看着有些眼熟,怎么这么像那天给她指路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