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其实在回家的这几年,每次觉得要完蛋了,真的要扛不过去了,她都会想到越前龙马,想着他打球的样子,无畏又坚定,她就慢慢地也能生出一些勇气来,她也很拉扯,一方是她至亲的兄长和舍不弃的责任,一边是她向往的生活和放在心上的人。但是终究是做不到一走了之,好在终于也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新的生活了。她紧了紧抱住他肩膀的手臂,那些曾经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年少悸动的心情,也终于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司徒嘉珞讷讷地问,“那你要跟我表白吗?”
越前龙马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其实你只要晚走一天,就能听到了。司徒嘉珞,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进行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吗。”
司徒嘉珞猛地抬头,眼睛哭得红红的,像极了当年学校生物角里的兔子。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少年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眼里一片澄澈和坚定,她突然愣愣地开口,“还好没有晚一天走,不然就走不了了。”虽然她比他大一届,但也就大了10个月,平时也是龙马迁就照顾她更多一些,虽然嘴上叫着学姐,倒也没真的把她当学姐看过,更像是一种,爱称?她真的还是差地远啊。
越前龙马戳了戳她的额头,怎么感觉更呆了些,“我表白了,学姐答应吗?”司徒嘉珞瘪了瘪嘴,又趴了回去,就当越前龙马准备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听到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他抱着她蹭了蹭,年少心事终得偿所愿。
其实他现在抱着她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的来去都很突然,但是从身上传来的熨帖的温度,却又告诉他,她真的回来了,就在这里,她答应了他的请求,他们即将开始迟了三年的恋爱。想到这里,他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逐步被一些踊跃着的轻快占满。他拍拍她的背,“还想再睡会吗?”“想的。“他失笑,松开她,让她躺在枕头上,帮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睡在自己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心里突然软的不像样。“你睡吧,我陪着你。”
司徒嘉珞今天一醒来就经历了“大起大落”,还哭了一场,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紧绷着的弦一松,她很快就睡着了。越前龙马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去卫生间拧了一块面巾,轻轻帮她擦去泪痕,又去冰箱拿了一块冷敷贴,敷了会眼睛。等会醒了要是看到眼睛这么肿,估计还得闹。
越前龙马抚着额头嘲笑自己,惹哭她干什么,心疼的是他,要哄的还是他,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等司徒嘉珞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安静地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聊天界面上全是海伦和司徒嘉裕的消息,她先给海伦回了个电话。
秒接,电话那头传来海伦咋咋呼呼的声音,“我的上帝,你可算醒了,你还好吗,小学弟没对你干什么吧!”司徒嘉珞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的厉害,她瞟到床头有杯水,也没有多想拿过来就喝了一口,还是温的。被滋润过的喉咙舒服了点,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听着海伦饱含着担心又是在密集的问候,想了想才回到,“算是没事,但是也有点事。”海伦大惊,“你这话让我有点恐慌。我昨天就应该给你扔酒店里去,但是你昨天整个人缠在小学弟身上我扒都扒不下来,你还踹了我一脚。”
司徒嘉珞不敢说话,自己喝醉了什么德行她多少有点数,也不敢反驳,只敢弱弱地回了一句,“他跟我表白了,我答应了。”说完竟然少见地羞涩了起来。
本来还在唉声叹气的海伦突然安静了下来,等她把整杯水都喝完了,才幽幽地开口道,“昨天你还说你们两个是纯洁的学姐学弟,呵呵,女人。”
司徒嘉珞感觉坐着不舒服,又躺回去,拿被子盖住脸,是龙马身上的味道,心痒痒地,一阵酥麻传遍了指尖,让她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耳边海伦还在絮叨着,“他倒是把住址给我了,你要我去接你吗。虽然也许,你现在并不想见到我。”蹭了蹭枕头,又打了个滚,”你来接我吧,我想回家洗个澡,感觉都要臭掉了。”
海伦来的很快,司徒嘉珞起来把乱掉的被子收拾好,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看到她骚气的红色小跑出现在楼下。她开门出去,看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也没有看见网球包,想着应该是去训练了。在客厅的桌上找到纸笔,把自己的号码留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马上回来。”就匆匆出门了。
等下了楼,才发现小男朋友的公寓就在离自己家一个街区的地方,海伦一看见她就惊呼,“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啊,你这是哭过了。”司徒嘉珞脸上露出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但是满脑子颜色的海伦却并不放过她,悄悄地凑近,戳戳她的腰,“你们不会干柴烈火,共度良宵,嗯?”“并没有,我们目前还是很纯洁的。”
海伦把车停在楼下,目送着闺蜜上楼,司徒疑惑地问,“你不上去坐坐?”海伦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刚接到电话,得赶回去交作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