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华说完就背着手,晃悠着身子往书房走去,嘴里还哼着不知道哪儿听来的戏。
谢文瑾在背后哼了一声,这才跟上了他的脚步。
你懂什么,绒绒就喜欢这个。
等谢文瑾进屋时,谢余华早就把棋盘摆好,就等他来了。
谢文瑾见状摘了面具,放到多宝阁上,回身就坐了下来,心道,明明就是个臭棋篓子,还日日就知道下棋。
两父子就这么你来我往厮杀了一局。
谢余华因为一直被吃子,最后气得把棋盘全打乱了,把棋子一扔,就瘫坐到了椅子上,“不来了不来了,臭小子一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
谢文瑾对于他悔棋耍赖这些套路都熟悉得很,一脸平静也将棋子丢了回去,却难得没有怼上几句。
谢余华这就觉出不对了,“爹看你今日心事重重的,和爹说说?”
谢文瑾掩饰住了神色,事关夺嫡,他不想把家人牵涉进来,“你这老头子,整日瞎担心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心事。”
谢余华板起了脸,“你少在这打马虎眼。我是你爹,还能不知道你?”
见谢文瑾还是不肯说,谢余华在脑中转了转,能让这傻小子作出这番姿态的……
谢余华沉思了片刻,猜出了一些可能。
他装作不经意地转移了话题,提点了他一句,“你明日要为圣上讲史,可想好要讲什么了吗?”
谢文瑾听到这话,眼前一亮,讲史,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翰林官虽位卑,但可单独面圣讲经授文。
让他好好想想。
到底讲什么才能给那个恶毒的太子挖上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