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啦,不过是稳定发挥。”程简昂起下巴,捋着头发,可还是掩藏不住心中的得意。
程简接过她递来的外套重新穿上,笑道:“回家!”
地铁上的人虽然不多,但依然没有空座。程简和余音面对面站在车厢的连接处。
两人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余音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惊恐得眨眼看向程简,“怎么办,我的口罩不见了。”
只见陌生男人手里握着手机,迈着大步向两人走近。
“请问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熟悉的话语再一次传进耳膜内,余音下意识转过脸,往程简身后躲。
陌生男人皱着眉头想要努力越过少年去窥探他身后那人,走近一步追问道:“你应该就是余音吧?”
程简侧过身子,抬起握着奖杯的手横在两人之间,确保自己的身子能够完全挡住身后的人,笑着拒绝道:“她不是余音,她是我妹妹,她脸过敏得厉害,不方便见人。”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男人只能就此作罢,转身之时目光却没有从程简身上离开。
等陌生男人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后,程简干脆将身子全部转过,正面对着余音,偶尔用余光观察那人的动向。
地铁到站后,余音脚下一个趔趄,视线就剩漆黑一篇,额头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肩膀被眼前的人稳住,抬眼看见少年象征荷尔蒙的的喉结滚动着,“还好有我在。”
她轻声向他道谢,于是扭过头去看窗户里两人的倒映。
自己的头顶只能够到他的下巴,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看他的时候已经需要仰头,而身边的少年却一直保持低头的姿势。
银白的霜洒在地上,让人不自觉裹紧衣帽。
两人并肩走着,程简吸了吸鼻子,“小狐狸,你过年准备去哪里?”
“我过两天就要进组了,而且这次要拍很久。”她摇摇头,小声哈出一口白气。
“多久?”
“大概三四个月吧。”
程简低头看着两人的身影,下次再见她,应该是春末初夏。
演员最怕的就是没有戏拍,但她现在名声正胜,来找她合作的导演越来越多。本应该为好朋友感到开心的,心情却莫名开始低沉。
“既然新年没办法见面,那这个就当送你的新年礼物吧。”程简停住脚步,握着奖杯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我不要,这是你今天才赢来的。”
他强硬得把奖杯塞进她的手里,好像手里拿得是烫手山芋,赶紧将手背在身后,“那你先替我保管,我家的奖杯多得暂时没地方放了。”
余音没办法,只好无奈接下。忽然想起些什么,指着他的胸口问,,“你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吗?”
“什么?”程简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望向大衣,故意捉弄她,“我的胸肌,你想看呀?”
没了口罩的掩饰,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站在原地跺了跺脚,转身加快脚步,决定今天不再和他说一句话。
终于在小区门前,余音本想转身和人告别,又想起那人不正经的话,咬着下唇决定遵守自己的诺言。
身后的少年突然高声喊道:“余音,新年快乐,明年再见!”
“新年快乐,程简,明年再见。”
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胸针。
小王子手里捧着玫瑰花。
刚踏进玄关的程简,就看见沙发上等候多时的爸妈,忍不住炫耀道:“爸妈,我是不是证明了绝对的实力就是可以战胜资本!”
“我儿子真厉害呀!”程简的妈妈听见开门声,一路小跑到程简面前。
沉浸在妈妈的一声声夸赞里,他有些飘飘然。
程主任见人空手而归,好奇道:“你的奖杯呢?”
“奖杯......嗯......不小心弄丢了。”
程简随口扯了个谎,以为能应付过去。
妈妈抬手擦着本就不存在的泪,说着悲伤:“哎呀,儿大不中留啊!门票,我和你爸连摸都没摸着,现在连奖杯都只能在电视上看看了。”
“我亲爱的妈妈,你继续演吧。我洗澡去了。”他脱下鞋,头都没回,一边扯松领带一边向卧室去。
愣在原地的妈妈跺着脚,大声抱怨道:“这小子,越长大越不好玩!”
明月星稀,整座城市仿佛进入冬眠,点点灯光下只剩心有所念的人。
余音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摸黑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金灿灿的奖杯,手指捏着胸针的轮廓,想起额头撞向他胸口时的触觉,除了柔软的大衣还有一些坚硬的固体。
“没有人会在西装里别胸针的。”她摇摇头,开始自我劝说。
低头看见抽屉里,除了静静躺着的色泽光亮的胸针,角落里还放着有些落灰的白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