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过的草稿本，只要题中有点Q，必然有假设点J，接着就出现了大量的叫作JQ的辅助线。
她点点头，想起自己做过的辅助线大多是NM，NQ之类的，只当这是学霸的特殊爱好。
丝毫没有察觉到以JQ命名的辅助线是隐匿爱意的晦涩表达。
耐心听完讲题的江雀皱着眉，砸吧着嘴，心存侥幸得看向他，“明天应该不会考这么难的吧？”
“不知道。”他摇摇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因为这道题是自己做过的竞赛题，根本不会出现在期末的试卷上。他只是想趁机让她明白一些话，老师说过的话。很不幸，她不明白。
铃声敲响，程简走出考场用力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放假了。”哈出的白气随风消散。
回到教室，凳子都还没坐热的程简赶紧从口袋里摸出组委会给每位选手发的一张票，拍在旁边人的桌上，挑眉笑道：“小狐狸，要不要来看我比赛。”
“恭喜你呀，进决赛了。”
余音收着书的手顿住，转头看向离自己很近的程简，单手撑着凳子靠背，深邃的桃花眼和嘴角一起微微弯起。
她快速浏览着门票上的信息，时间就是明天。
“江雀和喻槐安也会去吗？”
程简摸了摸鼻子，将目光移向别处，“我问了，他们有事。”
余音点点头，如果自己都不去的话程简就太孤独了。
赛前的夜晚，程简主动给余音拨通电话，称自己不放心，一定要找她对对答案。
程主任推开门见儿子坐在桌前检查白天的试卷，扶着门把手不禁感慨：“哎呀，真是长大了，现在一点都不紧张了。”
父亲的突然出现吓得程简赶紧捂住手机的收音口，“爸，我打电话呢！”
完全陷入回忆的程主任自顾自得说着：“还记得你第一次上台的时候，紧张得都尿裤子了，拿话筒的手更是抖得厉害，和学校食堂打翻的阿姨有得一拼，哈哈......”
这猝不及防的旧事重提让他刚树立的美好形象瞬间崩塌，看着还未挂断的电话，程简手舞足蹈得将自己的老父亲推出门外，“爸，一会儿再说，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被儿子无情拒绝得程主任转身又去烦自己的结发妻子，缠着自己的老婆又是一波回忆杀。
程简关上门后，急忙拿起手机，听见电话那头余音传来的“噗呲”的笑声，“额，小时候没经验。”
余音担心自己的笑声太冒昧，淡淡嗯了一声。
他央求着，“你千万别说出去。”
这件事情要是传到其他同学的耳朵里，不知道要被笑话多久，说不定还会被他们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外号。
“嗯，秘密。”余音带着笑腔答应了他。
他按亮手机屏幕，“那我们明天见，晚安。”
“晚安。”
亲耳听到她说的“晚安”，程简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手里把玩着那枚小小的胸针。
余音刚挂断电话就收到江雀问自己明天是否有时间的消息。
她抿着唇发消息给江雀 ，“你不是没有时间吗？而且明天程简参加决赛。”
“对呀，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凑在一起看。”
“我之前问程简，他说没有门票，让我守在电视机前看。”
对着聊天框发呆的余音不禁眉头紧皱。
没票？那程简给自己的门票是哪里来的？
余音从书包抽出门票，忽然想起白天程简说其他两人都没时间的模样，心底再次涌现出一股名为“完蛋了”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