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书包上的钥匙扣随着步伐摇晃着,江雀拖着行李箱朝操场缓慢移动着,早知道就不带这么多东西了。
“到了,江雀到了。”
喻槐安替江雀回应着班长的点名,小跑到操场的外围,扶着拉杆,接过她手里的箱子迈过门槛,脚步踉跄晃了晃身形,缓缓开口:“你的箱子确实不轻。”
江雀不好意思笑着应付,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单靠自己走走停停的速度归队估计是要几分钟。
从操场到校门口满是行李箱滚动的声音,所有人都激动不已,喧闹着,衬得光都热烈跳跃着。
江雀跟在班级队末,不着急和大家抢着坐大巴前排的座位。身旁的喻槐安有条不紊地抬起二人的箱子放进行李舱。
“谢谢你帮我搬箱子。我的箱子里放了很多零食,等我们都吃完就轻了。”
“嗯。”喻槐安拍了拍附在衣角的灰,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的书包。“下车的时候我会帮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江雀说完便上车了。
大巴的座位虽是富余的,不过也只剩最后一排有座位了。江雀坐进靠窗的位置,探出脑袋朝喻槐安挥着手。
旁边5班的大巴车上,余音见有同学仍是站着的,主动和老师提议,表示自己可以去其他未满座位的车辆。程简见她要换车,也起身把座位让给同学。
程简跟在余音身后,上了6班的车,四人再次汇聚在一起。
等到大巴出发后,程简从包里摸出一副扑克牌,扫视着另外三人:“要不要玩牌,但我只会玩摸牌。”
两位女生倒是兴致满满,喻槐安抿了抿唇,“我没玩过。”
程简有些惊讶,不会玩斗地主也就算了怎么连摸牌也不会。“江雀,你教教他。”
余音起身和喻槐安换了位置,程简突然觉得没有自己教他是正确的选择。
“终于有我教你的时候了,嘿嘿。”江雀没想到自己也能当一回他的小老师,虽然只是玩简单的牌。
江雀拿着手里的牌演示给他看,“这个游戏很简单的。分完牌之后,把自己手里一样的牌拿出来。然后按顺序抽别人手里的牌,抽到一样的牌就拿出来,如果不一样就需要等别人抽走,直到自己手里是没有牌才算赢。如果最后一张单牌在谁手里,那么就算输,输的人要被画上小乌龟。”
江雀见他低头听得认真,“你听懂了吗?”
“嗯。”喻槐安轻声回应,目光却飘向她脚下的书包。
江雀熟练地洗牌分牌,大家从自己的牌里摘出同样的牌。程简手里拥有最多的单牌,等到几轮抽牌下来,他反倒是最先清牌的幸运儿,其次是余音。
喻槐安握住手里的两张单牌,轮到江雀抽牌了。
江雀抿紧着唇,伸手落在他手里左边的牌,有些犹豫,又摸了摸右边的牌面,试图能摸出一些信息。
“江雀,你以为这是摸麻将啊!”
程简话一出,最后输赢角逐的紧张气氛瞬间消失,四人都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喻槐安不知道她手里的那张牌是什么,扬起唇角鼓励道:“抽一张你最有感觉的牌就好了。”
最有感觉的。
江雀蜷着手指,紧闭着双眼,最后抽走左边的牌。
屏住呼吸,迟缓地睁开双眼。
红桃A,赢了。
江雀心满意足,看来学霸也不是什么都在行。从包里拿出一支笔,上下打量着他,“小乌龟,画在哪儿好呢?”
最后决定画在不太显眼的位置,左手的虎口处。
江雀拉过他的手垫在座椅的扶手上,低头仔细握住笔,照着乌龟的模样一笔一画。
她低头,他便不敢再低头,仍由少女的丝丝清香传进鼻腔。
时间临近中午,大巴终于到站。
江雀跨坐在行李箱上,意兴盎然地盯着站在队列中间的班长,班长拿着喇叭,“我们今天的第一项活动,4个人为一组,找工作人员领取食材,在那边的厨房里完成,厨房里有调料,完成后在厨房对面的餐厅用餐就好。”手指向右前方不远处的屋子,“今天的午餐是自己负责,你们组队之后排队过去领物资就行。”
同学们听完不忍抱怨,怎么第一项活动就要自给自足了。
江雀站起卷好袖子,拉过隔壁班的余音,“你们班不是刚好多两个人吗,你们和我们凑一组。”
余音有些受宠若惊,“可是我不会做饭。”
“没关系呀,我会就行,你们等着吃就行了。”家里的阿姨休假时,江雀看着菜谱也能做出几道味道不错的家常菜。
喻槐安倒是不知道她还会做饭,眼眸闪动着,淡淡开口:“我会做简单的。”
程简将四人的箱子归拢在树下,低头卸下斜挎包,“都行,我先去领东西。”
喻槐安快步跟上他的步伐,剩两位女生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