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以分给她,更何况是背书都需要别人监督的人。
得到满意的回答,江雀点点头,重新扬起嘴角。显然,她也不太喜欢和这位冷冰冰的同桌打交道。
中午的食堂内,江雀拉着程简和余音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开始午餐时间。刚坐下没多久,接二连三有人上前问余音能不能合照。余音也是个不会拒绝的,另外二人的餐盘都快见底了,她都还没吃上一口。
程简看不下去,按住余音刚坐下就要站起的肩膀,开口拦下桌前的男生:“不是,你们拍照也不能在吃饭的时间啊。这前前后后都拍了十几分钟,明星就不用吃饭的吗?”
男生见状,收起手机连声给余音道歉。
等男生走后,余音对程简投去感激的目光,“谢谢你,程简。”
“没什么,说几句话的事情。”程简被她盯得耳尖有些发烫,不自然地埋头继续吃饭。
江雀朝程简竖了大拇指:“没想到你除还有点用。”
这话在别人听来可能刺耳,但程简已经习惯了,这是他和江雀习以为常的交流模式。
江雀注意到余音加快了咀嚼的动作,给她递上一张纸巾,直愣愣地看着她,“小狐狸,我不着急走,你慢慢吃吧。”
“为什么叫她狐狸?”程简发出疑问,余音同样。
“因为她长得很像狐狸,白狐你知道吗?算了,你个小屁孩啥也不懂。”
江雀只在动物园看过一次白狐,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幼年的白狐看起来白色的一团,可爱至极,但成年后的白狐就有一种特殊的魅惑,叫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擦干净嘴巴,程简侧目去看余音的脸是否真的像狐狸那样。
被太多人夸自己的长相,但第一次被人说长得像白狐,余音的脸颊红晕一片,嘴唇微张着,“谢谢,你也很漂亮。”
“你长得真好看。”江雀顺手掐了一把余音白里透红的脸。
余音难得没有因为别人的触碰露出反感的神情,反而有点享受江雀摸自己的脸。
午餐过后,江雀慢着步子回到座位。旁边的喻槐安却是紧皱,握笔的手有条不紊地在草稿纸上滑动,丝毫没有察觉到江雀的到来。
江雀瞄了一眼喻槐安草稿纸上的数学题,好难好复杂,不是她可以解决的。把目光从纸上转移到他身上,江雀无意识地搭讪,“你在做题吗?”
旁边人无应答,她后悔自己真是明知故问,没话找话。
他完成的这道题是去年的竞赛中决赛时出现的题目,仅有不到一半的选手答对,当第二次检验答案无误时,喻槐安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松了笔,活动着手指,听见同桌问自己吃饭了没有,他回应的语调都不自觉柔和许多。
“还没有,你呢?”
被他关心的江雀愣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接着问:“你不饿吗?现在食堂应没有吃得了,我这里还有一个面包,给你吧!”说着便从抽屉拿出早上自己随手在家里拿的面包,递给喻槐安。
她见那人没有反应,直接把面包放在喻槐安的桌上。
喻槐安搭在桌上的手顿了一下,过了许久才拆开她递来的面包,“谢谢你。”
“没事,一个面包而已。”
江雀揉了揉眼眶,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原来喻槐安会笑,虽然只有一秒钟,但还是被她敏锐觉察到,看来这个新同桌也不是冷面冷心。
担心自己坐在旁边,喻槐安不好意思,江雀起身去找隔壁班找余音聊天,而程简则雷打不动地在广播室播音读稿。
开学第一天,总归是轻松一些的,没有写不完的试卷,背不完的古诗词。
晚自习结束,江雀被安排打扫教室,等到其他几位同学负责的区域打扫结束,过去半小时了,保安站在教室门口招呼所有人赶紧回家。
刚走出校门,江雀觉得有些饿了,走进便利店随手拿了几串关东煮,刚咬上一口热乎的鱼籽福袋,就听见便利店旁边小巷里嘈杂的声音。
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又担心遇上类似之前的霸凌事件,江雀还是捧着关东煮,蹑手蹑脚贴着墙边往巷子里走。
小巷里的路灯常年未修,昏暗至极,根本看不清里面人的面容。江雀只能靠身形和声音来分辨,大概五六个人,男女都有,听见一阵污言秽语的男声和偶尔的笑声。
她估摸着是一些社会人员在这里逗留玩耍。转身刚想走,就听见有些耳熟的声音,“我不要!”
好像是喻槐安的声音,江雀不敢一口咬定,于是站在灯照不亮的角落里静静等待,终于等到被围在中间的男生再开口:“想让我答应你,做梦。”
一句简单的话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江雀瞧见站在一旁的男生突然把手里夹着的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他拨开旁边的人,上前抓住男生的衣领,恶狠狠得低沉着嗓音:“喻槐安,你别给脸不要脸!”
听见喻槐安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