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嬷嬷的烤蛋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已经翻过两次蛋,七小姐很满意,因为她很辛苦,夜晚也要起身看火,所以连吃的饭也是由桃儿去领回来在孵化屋边上吃,牛小七过来查看正好就见她在吃午饭。
“高嬷嬤,你吃的是什么?”
“七小姐,老奴这是麦粥,府里的奴才们吃的都是麦粥,这东西扛饿,只是不好消化,主子们吃得少,七小姐可不能吃,吃了小肚皮会胀的”。
“有生的让我看一下吗?”
“有!马房那边有,桃儿现在就去给小姐找点来”。
麦子找来放在桌上,的确是小麦,这个牛侃侃认识,她见过的,但是他们没加工成面粉,而是用水泡软后用石臼舂一下就煮来吃,怪不得说是吃了胀。
牛小七仔细问了麦子的有关情况,麦子有,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但都是捣成麦片来煮粥吃,黄豆也有,本地产的,但就是煮来吃,不好吃还腹胀,稍不留神还会吃死人,这两种东西主要是大户人家用来喂牛马,穷人饿不得的也吃点。
牛小七努力回忆见过的小石磨和石碾的样子,在地上用烧黑的柴棍左画右画,又从物理的角度分析了多遍,终于把石碾和石磨的大致轮廓想出来,但苦于没有纸笔,她无法画出图来,牛启功和牛启德有毛笔,会写也会画,在竹简和木板上写画,这技术可不是她一个八岁傻子能学会的,尽管现在不傻了,但那些字与现代汉语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她认不了,只能先用泥块来做个模型。
“七小姐,你只管说,由奴婢们动手,你是无论如何不能动这泥的,让你动了这稀泥巴,老夫人和大夫人知道了奴婢们要被罚的”,巧儿把泥揉好,死活不让牛小七动。
“我说了你又听不懂,我用一小团做个样品,你在照样做个大的,就这么一小团就够了,把院门关起来,她们不会发现的”。
“弄了这泥水,手会开裂的,很疼的”。
“不会,就一小会,以前我傻的时候不也把自己弄所以得一身脏吗?”
最后巧儿还是拗不过牛小七,让她动手做了:
“看清楚了,这个叫圆形”。
“这个奴婢们知道,马车轮子就是这样子,只是要做了和马车轮子一样圆有点不好弄”。
“这个还简单,看好了,我教你们画圆,先固定好圆心,然后固半径,走起!”
“好神奇!小姐,快把手洗干净,我们会做了”。
“还没完呢!我继续做”。
主仆三个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终于做好一盘泥巴“小石磨”和泥巴“石碾”,碾子架子不是隼铆结构,给合处是用草绳绑起来的,但是牛侃侃还是认真用竹片刻了磨齿。
“七小姐,你画好印子,剩余的我来”。
巧儿刚刻好一片磨齿,牛小六回来了,一看这东西,立马把巧儿的活抢了。
“本小姐可是会武之人,干这种技巧活肯定比你厉害,赶紧走开!”
“六小姐,粗细深浅都必须按标准来刻的”。
“知道!别啰嗦!让我来,小七,咋还刻成这斜着的呢?”
“这样转起来才会上下最大限度地咬合在一起”。
泥磨泥碾干一夜,第二天中午就开始试,弄了一盘小土粒代替麦子和黄豆,因为今天大家都休息,所以通过牛小六的宣传,牛家六兄妹全都聚拢过,就等着看实验结果。
“巧儿,开始推小磨!”
小碎土粒被用加进了磨眼,巧儿握着那根叫做磨把手的柴火棍,还当真让泥磨转了起来,随着泥磨的转动,碎土粒被磨成了细粉从磨边沿甩到了下面的沟槽里,再用草刷扫拢从专门的小口下到撮箕里。
“小七,你咋想起玩这个的?太好玩了,让我试一下!”牛小五十分兴奋。
“我这可不是为了玩,有大用处的,现在试碾子”。
压的土块更大些,除了绑的地方松动之外没毛病,一样的好使!只是磨齿磨损得厉害,因为几个小的非要亲手试一下。
“小七,你是想让人用石头照样打造了以后用来把豆子磨细?”
牛启功比谁都激动,自己的亲妹子不但不傻,而且还比谁都能干,施工队是一天不得闲,一府接着一府,都排队等着。
“说对了!把这磨和碾子换成石头的,不但耐磨耐用,而且重量加大,磨个麦子黄豆的就很容易了”。
“小七,你要用麦子和黄豆来做粉?”牛小六语出惊人。
“什么?做粉?哈哈哈!你要笑死我了!把面粉和黄豆粉扑脸上,岂不成了真正的黄脸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