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红绡赶忙把手抽了回来,一边揉着,一边警惕地盯着达奚武。
达奚武望着灰蒙蒙的天:“若不是遇到了他,你现在还会像如今这般讨厌我吗?”
“我并不讨厌你。”红绡顿了顿,“但我对你也从无男女私情。”
“但你对那小王爷动了真情了,你是春香画舫之人,你可知你犯了何等忌讳!”
红绡冷冷一笑,她笑声中带着一丝的惨淡。
“回到洛阳,我自会向阿娘,向太后请罪,受何等惩罚,红绡甘愿领之,无语阿武多言。”
“寥寥数面,你就因他神魂颠倒,这值得吗?你心中有他,他心中并非只有你,这你可知?”
红绡冷冷瞥了达奚武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达奚武长舒了一口气,默默望着前方越发阴暗的密林。
“早晚有一日,我达奚武会马踏江南,我会把他关在最小的笼子里,让他动弹不得,受风吹雨淋暴晒之苦!”
红绡冷笑道:“阿武,你是做不到的,在他的眼里,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对手……”
达奚武瞪大眼睛,眼中血丝爆涌:“你看不出来,他不够狠,不够毒,简直是个窝囊废……”
红绡望着前方,眼中闪着一抹亮光:“呵呵……是吗?但是……我在他的身上见到过你们这些男子身上都不曾有过的光辉……”
两人正说到这里,前方一片竹林后面似乎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
红绡四下看去,似乎觉得眼前的环境有些熟悉,这并不是他们兜圈子的地方,前方似乎是……范云范老先生的草堂。
走在最前面的元英在这个时候抬了抬手,整个队伍立马停了下来。
似乎整个队伍在山中盘桓多时,就只为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红绡离开达奚武走到了队列的最前面,她尚未开口,就听元英问道:“女郎可知前方是何所在?”
“王爷,前面是南齐前尚书右仆射范云的草堂……”
元英捋了捋胡须,皱了皱眉:“范彦龙乃是南朝文坛领袖,那打斗之声何来?”
红绡突然想到了白日里见到的那些山民打扮的奇怪男子,不禁心中一惊,那些人莫非是奔着刘伯宣而来的。
想到这里,她赶忙一拱手:“王爷,奴婢去前方看看!”
元英颔首道:“多加小心!”
就见红绡扔掉斗篷、蓑衣,露出了那一身的红衣,她抽出了细剑向前冲进了雨幕。
她绕过了那一片的竹林,在范云草堂前的那片空地上见到刘伯宣和石斛正在与七个村夫打扮的精壮男子正在缠斗。
刘伯宣用剑,石斛持棍,而对方都是清一色军用制式的环首刀。
只见那七名精壮男子刀法凌厉,大开大合,张驰有度,是用刀的行家。
而刘伯宣伤势未愈,石斛似乎并不以棍法见长,打斗中他们未免落得下风。
红绡见势头不对,也加入进了战局,与一名精壮汉子对上了。
对方见是红绡稍稍一愣,叫道:“是你!走了为何回来!”
红绡躲过对方一招横劈,问道:“你们是谁!”
对方冷笑:“北朝探子,安能不知对头是谁?”
“典签!”红绡叫道。
双方又过了几招,对方实力不弱,红绡守则有余,功则不足,打斗十几个回合,却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但局势似乎因为红绡的加入便有所改观了,尤其是石斛,他的战力渐渐有所体现了。
三两下,他便将一名典签打到倒地吐血,又一棍飞出,直接将另一人打飞了出去。
眼见局势好转,就在这时草堂门前突然有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刘长史,还不束手就擒!”
在场众人往那边望去,就见那个亭中老丈正站在草堂前,他一手拄着拐杖,另一手掐着一个少女的脖子。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彪形大汉,大汉的手里像拎小鸡一样还拎着一个小童,手里的长刀正架在小童的脖子上。
这时,打斗的双方各自分开。
红绡和刘伯宣、石斛并列在雨中,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些不速之客。
“刘长史,还认得老夫吗?”老丈问道。
刘伯宣冷笑:“戴签帅,何故相逼甚急呢?”
“刘长史,三年前你意欲谋反之事难道忘记了,那夜……也是如此大雨,石头城外你杀我五名弟兄,这仇老夫可记得清清楚楚,今晚就为将你这反贼捉拿归案的。”
“曲直黑白不分,你们典签做下多少冤假错案,一个莫须有的意欲谋反,便要我刘伯宣伏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呵呵……今日既然能找上你,就不怕你再跑掉!毕竟……有这两个小娃娃不怕你刘伯宣就范。”
老丈说着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