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狗友陪笑,撒娇道:“好不好嘛郁少,人家下午要去的party上有前女友呢~”
郁邈不解:“你都知道有前女友你还去?”
“这不给自己长长面儿嘛,求求了我的好兄弟,或者你陪我去也行,也长我面儿。”
“我是你的表还是你的车?还给你长面儿。”郁邈不耐烦:“行了自己挑一个去。”
“万岁!”狗友跳起来,双臂大开靠近郁邈,看样子想来个面颊kiss,被郁邈一掌按在脸上推开。
狗友也不尴尬,看着郁邈手上还剩一口的小蛋糕,非常自然地拿起叉子就要来上一口....
结果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人逮住截胡。
郁邈抬头,发现是已经回来的席伯涵。
狗友忏忏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解释:“我们开个玩笑哈哈,开个玩笑....”
边说边两眼一眨一瞥给郁邈递了个眼神。
那小眼睛蕴含的含义郁邈一看就懂,倒不是因为他跟狗友多么多么有默契。只是那眼神狗友实在对他做过太多次。
是——这小子难道对你有意思的眼神。
不过下一秒,席伯涵开口解释:“交换餐具和食品是不卫生的行为,可能.....会传染幽门螺旋杆菌。”
狗友嘴巴都张大成一个圈,震惊三秒后选择为自己证言:“......我没有幽门螺旋杆菌!”
郁邈捂眼叹气。
好不容易送走狗友这尊瘟神。
现在只有他和席伯涵两人,热闹之后的安静,郁邈后知后觉感觉到一丝迟来的尴尬。
他回想了一下他们之前的相处,好像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话要说,但之前也没觉得尴尬。
郁邈又想叹气,他摆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是前几天那个小生给的他发的信息。
【郁少,今晚我来吗?】
来个屁,兄弟你挺自来熟啊。
郁邈心虚地瞄了眼旁边的席伯涵,手机是摆在他们中间的,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见.....
席伯涵低头了,在屏幕上停留两秒,没说话。
那瞬间郁邈头脑中的惊涛骇浪扑向在岸边手无寸铁的他。
他强装淡定,慢慢拿起手机,解锁,来到聊天页面,在打字与语音之间,选择语音输入。
“你别来,你以后都别来。”
说完,郁邈余光不着痕迹偷扫席伯涵,对方没什么表情,虽然有他也看不见,只能说没什么明显表情。
“要喝汤吗?”席伯涵突然问。
“啊.....好。”郁邈呈上碗。
面前人接过,到厨房给他舀汤去了。
见不到人了,郁邈才像吸氧一般吸呼气。他捏了捏自己鼻梁,感觉真的有点棘手。
想起之前自己的恋爱经历,其实都更像是一笔交易,他给予资源对方给予情绪或其他什么价值,是最开始就协议共赢的交易。
但席伯涵不一样。之前的恋爱像是郁邈写在剧本上的排练,演员按照郁邈的要求,揣测他的需求和满意程度,喊卡还是继续都由郁邈一手掌控。
可现实生活的人不可能每个人都成为你的演员,按照你的编排。
比如与席伯涵的相遇相处,好像处处都是意外。
郁邈的处事观其实是病态的。他必须掌握在一段关系中的主导权,只有掌握主导权,才会真的让他在这段关系中感觉到舒适。
之前的人依附于他的权势,讨好、奉承,主导权自然由他掌握。
可一旦他在某段关系中处于平等或弱势,他会失去安全感甚至是感到不适。
典型的,他与狐朋狗友之间,他会更喜欢与狗友联系,因为他与狐朋的关系是平等的,可与狗友的交往中则是他占据上风。
他与席伯涵的关系也是平等的。
让他感到不安的平等。
郁邈又叹了口气,他最近叹气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席伯涵走出来,将汤递给他。
郁邈单手伸出去够,那天不该冲动的。他心想。
而下一秒,他就又在后悔,刚刚不该走神的。
他的食指没端稳碗底,拇指从碗口伸入摸到还有些烫的汤,在自我保护机制的作用下他手一松,汤全朝着席伯涵那边倒去。
瓷碗破碎的声音十分清脆,飞溅的汤八成都扑到席伯涵胸前,顺着重力润湿他大半身体。
“抱歉抱歉!”郁邈急忙抽出纸巾,吸去多余的汤汁。
今天席伯涵穿了一件很薄的衬衫,沾水贴在皮肤上,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郁邈解开席伯涵的纽扣,皮肤裸露出的瞬间,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如果说刚刚他还无心欣赏,现在却无法无视了。
对称且块块分明的腹肌,因他人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