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有了依靠,眼眸中透露着一丝疲惫和无力。
方才季秀玉所说的话就好像一层网不断收缩,把她的心脏圈禁其中,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可忘掉的记忆就像一张白纸,任由着她如何琢磨钻研,也生不出一朵花来。
半响后,季幼笙舔舐一下干燥的薄唇:“夫君,你信我?”
顾寒安性感的喉咙上下滚动两下,眼瞳微深:“那是自然。你是我的妻,我不信你信谁?”
顾寒安的书童同禄早被顾寒安打发去了小厨房,此刻拎着食盒姗姗来迟。
顾寒安饶有兴致挑眉:“带了什么?”
“冰冻绿豆水。”同禄打开食盒盖。
顾寒安直接端出一碗,递给季幼笙:“你先喝着,润润喉咙,余下的事交给我来解决。”
季幼笙双手捧过碗,心中的烦躁和郁闷突然散去不少。
她郑重其事点头:“那就有劳夫君了。”
顾寒安见着她神色自然,心情不自觉好上许多。
凑到季幼笙耳边,低声道:“笙笙,我很开心。”
她愿意信他,愿意依靠他。
这就是他这段时间的努力所求。
季幼笙第一时间读懂他的言外之意,脸上泛起一抹嫣红。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欲盖弥彰似的喝着绿豆水。
顾寒安低低笑了。
两人仿若小学生咬耳朵般的亲近。
季秀玉只觉得好像无形之中有一根炭火突然插在她的心中,灼烧得她有些痛。
季秀玉低着头,双手搁在身前交缠着。
眼睫轻轻颤抖着,眼泪不知不觉掉了出来。
“你们、你们为什么都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