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数月前,县尉府前任典史韩璋之死你可知晓些内幕。”
郑海川茫然的摇了摇头:“卑职知道殿下应该是想彻查税银案陷害你的背后主使,可此事卑职的确不知,吴恩荣即便再信任卑职,也不会将如此重大的事情告知卑职。”
顿了顿,他眼前忽然一亮,欣喜道:“不过韩璋卑职倒的确了解一些,听说他是吴恩荣妾室余小娘的亲弟弟,只要审讯吴恩荣定然是能够查到些眉目的。”
林锦骁挑眉慢调不吝的颔首:“将你这些年为吴恩荣与戚家所收受的所有银子数目一一清楚的写下来,再将其余未交待的罪行也罗列出来,不许有任何隐瞒。”
郑海川连声应道:“是,卑职定当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绝不会再欺瞒殿下和王妃。”
林锦骁终于露出欣慰的神色,从怀中掏出些膏药和金疮药扔到他面前:“本王不但不会治你的罪,会护佑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今日之事权当一个教训,倘若往后你敢再对本王王妃不敬,本王照样不会轻饶你。”
“多谢殿下。”
郑海川现出一脸苦意。
他如今哪里还敢不敬这位又阴损又聪明的王妃,当初在楚文煜灵前就已经领教过她的高招了。
楚南栀看着他很是无辜的样子,突然想到些事情,最后问道:“郑督邮,你今日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可是有人偷偷与你报信了?”
“嗯。”
郑海川咬牙轻应了声。
“那你顺便将你知道的所有安插在芦堰港的郡里的间隙名单也一律写来来吧。”
楚南栀语气强硬的要求道。
“卑职遵命。”
郑海川心底也有些困惑,抬眸看向她弱弱的问道:“当日在文煜兄灵前之事,卑职至今惶恐得紧,卑职想问.......”
话未说完,林锦骁便一个狠厉的眼神投了过去:“此事岂是你能过问的。”
郑海川吓得立刻埋下头去不敢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