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邈干笑了声,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
这妇人的名声他可是早有耳闻,若是让她推翻了案子,自己之前信誓旦旦的言论不就也跟着推翻了,毁了自己的名声事小,连累县令大人事大。
不容置喙,他目光凶狠的瞪向周围正要帮腔的人,而后义正言辞的推拒道:“公堂并非儿戏,岂容你说对质就对质,楚娘子,你既非朝廷命官,也非本县中人,仅凭几句道听途说,就敢来质疑已经结案的事实,既无证人又无证物,如此这般岂不是对本官和县令大人的大不敬。”
“大人言重了,民妇并无对各位大人不敬,民妇虽并非本县中人,可律法中也并没有规定本县之人触犯律法就不能聘请外地的讼师,此案疑点颇多,民妇既然身为罪人的讼师,自然就有替罪人申辩的责任。”
楚南栀掷地有声的一席话让谭邈再无法反驳。
的确,大禾帝国的律法明文规定,只要罪犯在断头前喊冤就有重审重判的可能。
反复斟酌之后,他只得妥协道:“既然楚娘子执意如此,那便请吧。”
话音刚落,他又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提醒道:“不过楚娘子也别怪本官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如若今日你要是翻不出个浪来,休怪本官与县令大人不轻饶你。”
“大人请。”
楚南栀似笑非笑的答了声,大义凛然的迈向公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