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月光趴在沙发上,那两张脸的五官有些模糊,薛宁一时之间看不真切。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地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出声,时间仿佛静止。
最理想的情况是那两个女人不去伤害薛宁,薛宁也就不会做出太过激的反应。
在卧室内如坠冰窖,这里的气温已经降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薛宁呼出的气白茫茫的,足以说明现在的温度有多低。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冒出,他想起卫子陵对自己所说的话。
病院会通过各种手段让正常人对现实世界产生怀疑,从而使这些正常人变成病院的病人。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薛宁最近的可怕遭遇会不会是一种幻象,而不是真实的。
仔细想想,他的经历中,凡是比较危险的情况都是病院里的病人和医生带来的。
而那些虚无缥缈的鬼东西貌似从未正面攻击过薛宁,顶多会让其产生恐惧的情绪。
就像是他现在感觉气温很低一样,如果室内温度真的非常低的话,那林瑾怡不可能感受不到啊。
即便是睡得再沉的人应该也会被低温冻醒,这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这里,薛宁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下来,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病院用某种东西致使自己产生的幻觉。
薛宁闭上双眼,开始有意识地控制呼吸节奏。僵硬的四肢慢慢地松软,麻木的大脑也不再关注周围的情况。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不停地自我安慰、自我暗示,想尽办法才重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薛宁被林瑾怡晃醒。阳光很是温暖,郴州市的春天,就连早晨也带着一丝丝暖意。
“你睡得好死呀,我连摇带叫大半天你都不起来。”
林瑾怡还没换好衣服,她依旧穿着那一身轻薄透亮的睡衣。
“昨天晚上我有点失眠,睡得比较晚,最近我睡眠质量不太好,可能神经衰弱。”
扒拉开被子,薛宁起身,他下意识地朝沙发靠背看去。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任谁也想不到,那个地方曾经趴着两颗人头。
虽说那大概率是薛宁的幻觉,但这个幻觉非常真实,真实到让他心里打怵。
“神经衰弱,你这怎么回事呀?我们家好像有补脑安眠的一些保健品,都是国外进口的,等着今晚上回来你喝点。”
随手用头绳扎起高马尾,林瑾怡坐在化妆镜面前说道。
临近高考要是患上神经衰弱的毛病,那对高考成绩肯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你昨天晚上睡觉睡得怎么样?还算安稳吧。”
薛宁穿好衣服,他试探性地问道。
“我这两天晚上老是做梦,就昨天嘛,我梦到有人在碰我,然后还梦见门口站着一对长相奇怪的母女,俩人先是用手指头抠门,接着又用头撞门,特别吓人。”
听完林瑾怡的话,薛宁有些震惊。这怎么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呢!应该只有自己才能感知到那些诡异的东西,为什么林瑾怡也能梦到她们?
“梦就是千奇百怪的,你可别放在心上,咱快收拾收拾,吃个早饭去上学吧。”
薛宁来到厕所,用林瑾怡给他准备好的牙刷牙杯,对着镜子刷起牙齿。
林家的镜子都很大,看着镜中的自己,薛宁揉揉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二人收拾完离开别墅,一路上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凌晨时分薛宁经历过某些事情。
薛宁肚子很饿,他坐在早餐店里不停地点着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薛宁还是没有吃饱,林瑾怡只能陪在旁边干等着。
反正四省联考都已经结束,今天上午的课,估计就是复盘一下考试内容,应该不会有特别重要的东西要讲。
因此他俩并不着急,哪怕是卡点去学校也不是不行。
高三三班,大部分学生正坐在位子上无聊地翻书或者是轻声聊天。
今天是大考结束的第一天,陈雅觉得可以让孩子们放松放松,于是她就在群里发通知说早自习取消,大家想干嘛就干嘛,好好休息休息,调整好状态,为后面的一模、二模、三模以及高考做好准备。
“淼淼,你说薛宁和他同桌怎么到现在都不来呢?我昨天听学委说,薛宁甚至都没有去参加四省联考。”
赵文丽玩弄着自己的双马尾,颇为八卦的说道。
上个星期,薛宁跟姜成仁他们打赌,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一定能考上不错的大学。
结果大家都没有看到那小子来考试,所谓的打赌和那看似热血激昂的话跟放屁一样。
“你用你的脚拇指头想想,应该能想到呀,他肯定是没有脸来。”
打开保温杯,孟淼淼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