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星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我身份卑微,怎么能让郡主帮我上药呢。”
“你这么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刚才是谁说与我是朋友的,怎么现在又不认了?”
赵乐宁皱着眉头看着他:“亏我生病了还惦记着你,病刚好就急忙拿着糕点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怀星面容关切:“你……你生病了?”
赵乐宁生病期间有无数人来关心她,但她都觉得抵不过怀星一句问候。
如果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怀星郎君面若天人吧,实在太得乐宁的心吧。
赵乐宁点点头:“对啊,我生病了都没忘了要来看你,你还要与我如此疏远吗?”
“不……不要。”
怀星红着脸坐到了她旁边,活像是被欺负了的新妇一样。
赵乐宁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把手伸出来,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因为赵夫人害怕乐宁玩闹时不小心会受伤,特地请的神医为她调制的上好金疮药,绝对不会留疤的那种。
赵乐宁从随身小包里把玉瓶装着的金疮药翻找了出来,示意怀星伸手。
怀星看到了她手上那细小的划痕,紧张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棠棠,你受伤了。”
赵乐宁根本都没有感觉到疼痛,被他这一说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划伤了,应该是刚才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石头上。
"不碍事,这点小伤。"
“怎么不碍事了?”
“郡主金枝玉叶,小伤也必须要重视。”
怀星将她手里的金疮药拿过去,一点一点的给她上药。
因为那轻柔的感觉就像是羽毛在手心上扫过来扫过去一样,赵乐宁没忍住把手往回抽了一下。
“疼吗?那我轻些。”
怀星不顾自己手心里被划出来的血口,一点一点耐着性子忍着疼痛给她上药,还低头轻轻在她手心里吹拂。
那温柔的样子看的赵乐宁心里小鹿乱撞,他低头认真的样子太过招人,长而微卷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像是蝴蝶煽动着翅膀一样,看得人心痒痒。
赵乐宁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碰上他睫毛了。
怀星连忙抬头看她,“怎么了?”
赵乐宁毫不避讳自己的欣赏之情,道:“你长得可真好看。”
怀星害羞的低下了头。
赵乐宁把手抽回来,又把金疮药拿了过去:“你给我上完药了,现在该我给你上药了。”
怀星一听立刻伸手拒绝,“郡主金枝玉叶……”
赵乐宁皱眉:“不是说与我是朋友吗?朋友要互相帮助的。”
“你要是再张口郡主闭口郡主,我以后就不来找你了,也不跟你做朋友了。”赵乐宁故意吓唬怀星。
谁知道怀星偏偏不开窍,煞有其事道:“冷宫确实不是郡主该来的地方,能有幸相识一场怀星此生无憾了,郡主日后莫要再……”“你闭嘴!”
赵乐宁急了,直接把他还没说完的话截住了,她气鼓鼓的看着他:“这皇宫中就没有本郡主想去去不了的地方,你也莫要再说什么不能来了,我爱去哪就去哪,爱找谁就找谁!”
怀星知道赵乐宁是意气用事,便什么都没有说。
赵乐宁把他的手拉过来一看,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你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先给自己上药?!”
“郡主比较重要。”
这种被一个人放在最重要位置的感觉让赵乐宁的心颤了一下,她真是又气又心疼。
“你转过去,我看看你的背。”
他刚才为自己挡那一下的时候,背上也被刺了一下,虽然她刚才大概看了一下没有手上严重,但还是要上药的。
怀星转过去,赵乐宁发现他背上的衣服都被血给染了,伸手就去扒他的衣领。
怀星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回头不解的看着她:“郡主,你这是干什么?”
“你后背的伤口也要上药,不脱衣服就跟衣服粘在一起了。”
怀星脸直接红了:“我……我自己可以。”
“你够不到,我来。”赵乐宁伸手去拉他,嘴里还念念叨叨:“快把衣服脱了。”
怀星连忙避开她的手:“郡主!棠棠!男女有别!”
赵乐宁站在原地,刷的一下脸也红了。
她方才有些急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她站在原地,声音结结巴巴:“那……那你自己可以吗?”
怀星连连点头。
赵乐宁把金疮药扔给他,怀星打开推开偏殿的门走进去。
赵乐宁看着他那带着些许羞涩的样子,止不住的笑了。
她不知道,怀星进了偏殿之后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把玩着手里那昂贵玉石雕刻的瓶子,透过破烂的窗子看这外面的赵乐宁,目光里满是冰冷的恨意。
他绕过偏殿走到了后庭的走廊上,他的姨娘正坐在走廊的石桌上等着他。
怀星快步过去,拉过姨娘的手,用那上好的金疮药一点一点的给姨娘涂抹被碎片划伤的伤口。
贺婉君看着怀星一言不发的样子满是心疼:“怀星,你疼不疼。”
“姨娘,怀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