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却静下心来与几位武将共商接下来的策略,快攻只能用一次,紫心国军很快会反应过来展开反攻。
变故却陡然发生,紫心国军在第三天晚上突袭,先烧粮草,再袭营帐,这紫心国军对巫国的粮草所藏之处和夜晚值班的班次仿佛尽在掌握,直到这时,沈图才发应过来,巫国军是出了叛徒。
当夜,苏梦枕就将左伍大夫斩于刀下,可这到底是迟了,五千巫国兵只剩下不过百人,而失去了粮草的巫国兵也失去了再战的资本。
回程途中,却来了个蒙面的女人拦住了沈图的路。
女人掀开面纱,正是白骨门的路花,沈图这才猛然想起路花的话,
路花和她的名字一样,媚态尽显,但她却没有为难沈图,
“我来,是为首辅带一句话给世子殿下,这场黑云堡之战胜负无所谓,首辅大人就是要你死。”
说罢,路花后退几丈飞身而去。
巫国钦宗果然盛怒,
“君无戏言,沈图,今日的下场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
李青惜却又站了出来,
“世子既是皇家人,又是第一次带兵打仗,这兵败有情可原,还恳请陛下从轻处罚。”
一帮首辅的队伍也是接着同时出声,
“还请圣上从轻处罚!”
巫国钦宗深吸一口气,“那依你们的意思是?”
首辅大人朝苏倾城投去一个如蛇蝎般的目光,
“这件事呢,用什么刑罚,刑罚轻重,就是参政知事的职责范畴了。”
二品官员自然不会去刑部大牢,沈图被关在中枢院的秘密牢房,
苏倾城去见他的时候带着李青惜当初给他的那只鞭子,此刻,他才明白了首辅大人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用到它。”
这蛟鞭是专为四品以上的官员特备的刑,为了维持高官的表面尊严,这鞭子抽下去不伤皮肉,却重伤五脏六腑。
苏倾河站在沈图面前许久,
“怎么?是舍不得动手吗?”沈图笑问,
话音刚落,空气中响起一声凌冽的鞭笞之声,苏倾河的这一鞭,又狠又重。早就是一身病骨的沈图没有出声,嘴角却吐出了黑血。
苏倾河紧紧抓着蛟鞭,抓得手指都泛青,却迟迟没有再动手。旁边人忍不住提醒,“大人,还有二十鞭……..”
“滚!”苏倾河转身,蛟鞭直接将说话的人抽得瘫倒在地,站在一边的几位伴随见此再也没敢说话。
晚上的御书房内,苏倾河亲自向圣上请罪,没曾想巫国钦宗并不在意,只是淡淡说了句,
“用你去诛心沈图本就是李青惜的主意。”
苏倾河没想到一向昏庸的巫国钦宗居然看得透,见他惊讶的表情,圣上又开口,
“听说你也是个书法高手,我近些日子钻研了种新诗帖,却苦思不出一个能与我切磋的人,你来帮我看看吧。”
苏倾河走到桌前,只见那字体潇洒飘逸,却又挺立俊俏。更难得的是,这书法既是字又像是一幅画,苏倾河实在没想到巫国倾宗是个如此有才的君主,他提笔用自己的风格将巫国徽宗的诗帖又写了一边,
巫国钦宗不禁拍手称赞,“好!你我的字,一柔一刚,正是佳配。”
苏倾河违反圣意,不仅没有收到惩罚,巫国钦宗却对他愈加宠爱,外人不禁流言飞起,
一种说法是圣上深信那一句“ 得苏倾河者可兴天下, ”才对他令眼相看。
另一种流言则是不堪,江湖,甚至群臣都传圣上是被苏倾河的姿色所惑,藏娇于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