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走去。
于疏桐一转过头,身边空空如也他疑惑地喃喃自语:“啊?那么大个人呢?”
然后继续恍若无事地离开。
另一边,凌晨虽不熟悉这山寺,但也能判断这和疯子离开的方向巧合般相同。
凌晨慵懒的散步着,接受阳光下的沐浴,编钟的声音适时滑入。
日出的太阳照耀于金山之上,背光的方向,前面几人站立于原地,虔诚的面向佛祖。
观世音殿内十分昏暗,衬得佛像上的金光更加璀璨。
“礼佛?”
只见其中一个男人掏出手机,面对佛像。
空旷的大堂,佛像下缠绕的红布悄悄传来簌簌声。
手机镜头对准观音的大头金光闪闪,就在按下快门的一刻,画面突然黑掉,一个人头冒出,扑倒了那男人。
“什么鬼!”
“啊……唔。”疯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松手,兄弟你干嘛!”
“抱玫瑰”那男的站在他们旁边,似笑非笑,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等看够热闹,他附身想拉开两人,疯子像是被这个举动打开了开关似的,目不转睛地瞪着对方,令人毛骨悚然。
疯子嘴里念念有词,凌晨在门后的视野盲区听着,依稀记得这是佛教的“六字大明咒”。
记载中,六字大明咒可以降魔、治病、免劫、明心见性等,是观世音菩萨微妙本心,持此咒成佛。
疯子手劲极大,三人“难舍难分”。
凌晨仍旧毫无心理负担的看他们缠斗,在看到疯子摸向自己鞋子的时候,顿时挑眉,来了兴致。
果不其然,疯子从鞋边抠出一撮灰烬和白芥子,回手就要塞进拍照的人的嘴里。
“抱玫瑰”那男的挡下了疯子的手,顺势抓住反绑,一通推攘下来,疯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叫管事的来吧,让他先绑着。”“抱玫瑰”的人先行离开,另一人就要出门。听到动静后,凌晨稍退一段路,装作自己刚到这儿。
“兄弟先别进去,里面出了点事。”拍照的人说。
因为情况紧急,凌晨穿的便服,他没认出警察的身份。
凌晨往他身后瞄了一眼:“里面没人。”
而地板上冰冷的反光是遗留的刀片。
拍照的人愣了,揉了把头顶:“哪没人,这不……嗯?人呢。”
他重新进入大殿,掀开遮挡的红布,空荡荡的没人。
神圣的大堂封住天空,压迫在人棕色的神经之上,墙壁无数个格子,其中摆满各异的神佛像。无一不凝视着到访的来者,后背仿佛爬满人的眼球,粘连血丝,黑乎乎的空气,伸手触及的是绵密的汽水泡泡,挤压,粘稠,撕裂。
“啊尓!!”尖锐的刀尖刺破胸膛,伴随着尸体倒下沉重的声音。
疯子抬眸,从黑暗向外沉望,犹如从深渊俯视人间。
“妄语……妄语……”
凌晨平静的站在原地,两次杀人事件都和疯子的教义有关。
白芥子烧成灰,六字大明咒,解缚咒。
疯子的视角中,这人已经邪祟上身。所以,他其实是在驱邪。
此刻,如果停下所有动作,最为稳妥。
但是,凌晨像一位不懂风情的人,一字一句地挑衅:
“你杀人了。”你也违背了教义。
疯子双眼瞪睁,受了极大冤枉一般,将手中刀刃刺向凌晨。
“你懂什么!?”
刀锋直冲面门,凌晨侧身避让,踢腿横扫其背部。疯子咳出血,手肘弯曲,凌晨见势,右手锁喉,左手夺过他的刀。膝盖顶折他的肋骨。
疯子骤然倒地,扑向远处。
两人相隔霎远。
疯子:“他们应该去死。”
“他们犯了错。”
凌晨:“你也犯了。”
疯子:“不一样!他们虚伪,不敬,不善。”
“我犯错是应该的!”
凌晨笑了下,仿佛根本不在意此人是杀人犯的事实:“怎么说?”
疯子:“我佛仁慈,降下因果,这世界需要善吗?”
凌晨:“可能吧。”
疯子:“你和我见过的人不一样,你有信仰吗?”
凌晨:“劝你别废话。”
疯子:“我依旧虔诚,我所信仰依旧是光明,我见过神,我感受过祂的气息。肮脏的酒味淫靡恶臭,不敬的姿态嚣小该死。
我跟随过神的旨意,可我仍旧迷茫,我究竟在扮演什么角色?
天使还是恶魔?假如恶魔消失,那么天使会失去对照,这世界的光明也将不复存在,人类最后的希望也将通通化为乌有。
你感受过理智的崩塌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