彺公公说着,拍了拍袖子和衣衫,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不再去拉她起来,任凭她在地上躺着无赖,有意放大声音,又说道:“我们王爷一没说要罚你,二没说要杀你,你在这哭爹喊娘地辱谁名声呢!”
这番话自然是说给路过的下人听的。
“咱家可没工夫在这听你乱嚎,来人啊!”
“彺公公”,几个仆从应声而来。
“把这个疯子哪处来的便拖回哪处,莫要在这儿脏了人眼。”
“是!”
彺公公说完便走,几个仆从听命拖着绣嫄往回走,看着地上散落的碎银和玉石,便拾起来,塞进怀里。
绣嫄瞧见,上前想要抢,嘴里嚷着:“我的钱!我的钱!别抢我的钱!”
可她哪里抢得过他们,轻松便被推倒在地,听他们骂道:“真是个疯婆娘,谁抢你钱了!盛王爷那般宅心仁厚,也要被你诬蔑,实在恶毒至极!”
“既然这般不知好歹,就让哥几个教教你,什么是规矩!”说着,几人脸上露出邪笑,交换过眼神,便将绣嫄往反方向拖。
绣嫄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几人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于是大喊:“救命!救......”
“喊什么喊!”
可惜还未等多喊一句,便被人用汗巾堵上了嘴,余留一双惊恐的眼,万般哀求。
几日后,秦安殿中。
“王姬!奴婢听人说,绣嫄死了”,幺铛风风火火地跑进屋中,嘴角快要翘到天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死的?”沈卿晚放下手中的汉语书,惊异问道。
“听说是突然疯了,嘴里说着什么要当太子妃之类的胡话,然后一头撞在柱子上,没等通报就咽气了。”
“这么开心啊”,沈卿晚戳了戳她脸颊,“收敛些,别叫旁人瞧见了,将绣嫄的死跟你扯上关系。”
“是,王姬”,幺铛虽嘴上应着,却还是笑出了声。
正当时,门被推开,有清冷嗓音传来:“什么事这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