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的颜色黯淡下来,排气扇旋转将光线分成两半,阴阳割晓。花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些难以形容的痕迹,像是血液溅上去随着时间变成褐色。
墙皮有一些也掉了下来,还有手掌印墙上泛着丝丝血迹,想到这些环境和画面,也许会是他们挣扎时留下的印记。
身上穿着手术衣,手上戴着无菌手套,脸颊被口罩挡住,看不清楚是谁。
只听到一句冰冷的话,敲击着你的太阳穴,“开始吧,这小子真幸运,第一支麻醉剂就先给你用吧。”
“顾总那个视财如命的样子,才不会让你们用呢,你看我对你们多好。”
一刀一刀划开,皮肉分离,一时间画面鲜血淋淋,持刀的人好似一脸兴奋,血液溅到他的脸上,眼睛不曾眨一下,将他的脏器掏出,鲜活的还在跳动的。
“多么完美啊,让我移不开眼。”
躺在台上的人已经了无生气,就这样安静的过去了呼吸静止,下一秒他手起刀落,他的身体就像被摧毁的积木一样,一块一块的掉落在地。
他就像被人宰杀的牲畜一样,宰杀他的人没有丝毫感情只有发自内心深处的兴奋,他此刻已经不是人了,人还有怜悯之心,他是怪物。
宴会上的所有人看向顾总的脸色都变了,没想到表面上做慈善的人背地里竟然是刽子手,做伤天害理的事。
一时间都是嫌恶的目光投向他,他的心赤痛,报复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这些都不是我干的,你们别相信他。”顾总有一丝害怕的神色显露出来,但还在强装镇定。
江烃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只跳梁的小丑,丑态百出。
“顾总,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这些不是你做的?”
一阵狂风吹过,“哗啦啦~”,白花花的纸张从天而降,像极了高考过后的狂欢的样子,美轮美奂。
纸张落在地面上,霎时像是白皑皑的雪地,其它人纷纷捡起地上的纸张,刚一眼就尖叫出声。
引起更多人捡起地上的纸张囫囵吞枣似的阅读起来,一时间宴会上议论纷纷。
温凝刚想捡起地上的纸张阅读,没想到被江烃盖住了眼睛,她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刮着他的手掌,引起一阵酥麻。
她上手想去扯下他的手,却被他的耳边低语顿了一下,“糯糯,你不适合看这些。”
她手中的纸张被抽走,温凝回过神来,一双杏眼望着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怎么叫我糯糯?这个小名除了家里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啊。}
江烃一时间嘴快说出了她的小名,像是害怕她发现自己的心思,随即放开手赶紧搪塞过去。
“咳咳,温小姐,你听错了吧,我刚刚说的是挪挪。”
{这么大人了还说叠词,这好像跟你的人设不符合啊。}
“哦。”温凝也没有深究,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她摊开一只手,抬头看向他,看他没有动作,又往前摊了摊手,轻微嘟起嘴,“嗯哼。”
“怎么?”
“怎么,你问我?快点给我看。”
看他不愿意给,她直接一溜烟就抢走了服务生手上的纸张。
“艾~,小姐我还没看呢。”
温凝指了指江烃,“他那里有,你去他那里拿。”说得理直气壮。
服务生看了一眼江烃,没再说什么,转头和另一个服务生一起看了起来,内容惊心动魄。
顾总知道自己的恶行已经败露,连演都懒得演了,表情凶恶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
“哈-哈-哈,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是穷害死了他们。”
“我是在帮他们解脱啊!你们不懂我为他们付出了多少。”
“他们解脱了,自由了呀。”
众人听了感到阵阵恶寒,只听见顾总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充斥着周围。
温凝看着他,像看着一个怪物,苟总拿起一杯酒登高而上,站在楼上俯视众人,他越笑越大声,他捻起手,白色粉末进入酒中发生碰撞,他一口饮尽,将玻璃杯从上扔下,瞳孔的颜色变红。
他指着下面的众人,疯魔了般,往楼下扔东西,“你们都得死,这是你们欠我的。”
“欠我的!”
{蛙趣,他磕药了!}
他拿起桌上的刀,就往人群中冲去,一顿乱砍,其他人四处逃窜,宴会上顿时乱成一锅粥。
刚开始他的目标并不明确,好像是谁都可以,可一转眼,他就直冲冲朝温凝那面去。
{我勒个豆!不是吧大哥!冷静冷静!砍人犯法的。}
江烃一把将温凝拽到身后,一脚踹上了他的肚子,飞了出去撞到了柱子上,没想到他更加亢奋了。
他从地上爬起,拿着刀就想刺向江烃,一个不注意刀划过他的肩膀,血液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