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才给他打电话,走的时候竟然也没说一声。
他很少在缠绵过后的第二天是独自醒来的,这让他不适应。
他打开了和静姝的聊天框,上一条消息已经是两周前发的了。静姝现在很少跟他发消息,其实电话也很少打,这跟静姝刚开始找他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那已经是阿晋婚礼上那件事发生后的半年了,他正好在武汉办事,结束后和朋友在清吧小酌,静姝便发来了消息:“在武汉”?
“你怎么知道?”
“看到你了。”
迟安开始左右寻找,没看到静姝的身影。
“没看到你。”消息刚发出去,就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搁在了自己左边的肩膀上。他转过头看到是静姝,静姝的眼睛里有点迷离,看上去是喝多了。
“这么巧。”他说。
“是啊,这么巧。”静姝的语调东倒西歪的,“这是你朋友?”
“嗯,阿鑫。我武汉这边的合伙人。”
“您好呀。”静姝抬起胳膊准备握手,又一下向右歪倒在了迟安的身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赶紧站直了身子,“喝多了,有点飘了。”
“你怎么一个人?”
“喝闷酒!”
“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少喝点酒。”
“你管我呢?”静姝轻轻推了一下迟安,“行了,不吵你们了。”
迟安和阿鑫作别后回头找静姝,“一个人喝到现在,”他看看手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可真有兴致。”
“嗯……”静姝哼唧着,应该已经迷糊了。
“上次的事情还没教训?还不够?”
“上次的事?什么事……”
“算了。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学……学校啊,教……教师公寓。”
迟安把静姝扶上车,坐了半个小时才到静姝的学校门口,又被堵在门亭。自从疫情之后,武汉的学校都管的很严,不是校内车辆一律不准入内,没有证件刷卡也是进不去的。迟安扛着静姝在门□□涉半天无果,无奈之下只好又上了车,就近找了一家酒店把她安置下来。他把静姝扶上床,帮她脱下外套和鞋,盖上被子,拉上窗帘,把空调的风调到适中。他站在床边观察静姝的脸色,确保没有什么异样才准备离开。
“别走。”他刚准备离开,迷糊中的静姝便叫住了他。
“不舒服。”
他又折返回来,“哪里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
迟安又开始观察。
“水……我要喝水。”
迟安把床头的矿泉水拧开,坐到床边把静姝扶起来,然后左手撑着她的头,右手举着水瓶往她嘴里喂。静姝喝了几口,水又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迟安放下水瓶又去拿床头的餐巾纸给她擦嘴,静姝便一头栽到他怀里。“喝多了,我喝多了。”
“早点休息吧。”
“别走,陪陪我。”
“再待下去又是一堆的麻烦事。”之前的经历迟安想想都头痛。
“没事,没人在意了。”
“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真的没人在意了,我和周慎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没听你说。”
“我们俩不也好久都没联系了么?”静姝抬起头看着迟安。
“哦,”迟安避开了对视,“我以为你们已经好了。”
“好不了了吧。”
“那为什么不离婚。”迟安用陈述的语气问。
“他没提,我也不想提。他可能有他的计划吧,我也不想问。总之,领不领证都已经不重要,他现在的生活恐怕比单身还快活。”
“那结婚还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想离婚只是早晚的问题了吧。”
“你现在每天在做什么?”
“有事做事,没事喝酒。”
“少喝点酒,一个女孩子不要每天喝酒。”迟安说教的语气说,甚至还有些气恼。
“少教训我,”静姝摇摇头,“你可没资格教训我,我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知道吗迟安,我讨厌你。”
“嗯嗯,知道了。”迟安应付着。
“都是因为你!本来我的生活好好的,幸福,美满,就那么突然一下,什么事情全都搞砸了!”
“行了,睡觉吧。”迟安有点不耐烦了。
“你欠我一句抱歉。”
“行,对不起。”
“别敷衍我,你的道歉完全不走心。”
“嗯,对不起,看你喝多了不应该送你回去,应该就把你丢在路边,让你睡大马路。今天也是,真是多此一举。”
“睡大马路也比被误会好!”
“真是不清白。”迟安抓着静姝的肩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