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两个月里,静姝为自己的行为后悔无比,她感到委屈和悔恨。周慎开始拥抱自由的生活,没有一天不在外消遣。静姝搬到了保姆间,因为她害怕周慎的报复,他根本不知道周慎到底每天在外面做什么,她在每一个夜晚里惶恐,她看着时间等待周慎回家,她靠吃药来睡觉,但是也睡不着。她的焦虑开始躯体化,她开始在每一个周慎不回家的凌晨三点开始发抖,呕吐,胃痛。她对周慎诉说他的症状,但周慎却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他的行为,他淡淡地对她说:“过好你自己的生活,我现在只想让自己开心而已,你怎么想我并不在乎,就像你对我是一样。”
静姝反复地内疚,她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周慎是受害者,她不能给受害者添加罪责。可是她在每一次紧绷的情绪断裂的时候开始找周慎对峙,她渴求他的原谅和信任,她开始为了争取这些而开始反击周慎,告诉她一直以来在这段关系里她的困苦,但周慎只会有四个字来回应她——“歪理邪说”。
周慎心里已经给她判下了死刑,赵静姝是等待审讯的犯人,而不再是这个家里的一员或者是他的妻子。周慎每天每天的到第二凌晨才回家,静姝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告诉静姝因为这个家有他不想见到的人。于是静姝便从家里搬了出来,她在出租屋里有了久违的熟悉感,感觉像是回到了一切都没有的时候,漂泊的小时候,或许这才是她的宿命。但是周慎也并没有因为静姝的离开而改变,他开始回来得越来越晚,他开始不回家,他开始享受这样的生活,他也不知道自己最终要去哪里。
静姝开始每晚买醉,她在每一个安静的时候痛哭流涕,她在每一个黑夜自责和悔恨,她陷入了这种情绪,她停止了自己的工作,她向心里医生求救,她仍然惶惶不可终日。在每一个夜晚,她的脑袋里都在想象周慎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害怕和痛苦无以复加了。她在每一个喝醉的夜晚跟周慎打电话,他不接,她继续打。就在这样反复地拉扯中周慎请求离婚,他不想再要她了,他不愿意再给她任何的机会。周慎告诉她她永远都没有面对自己的错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在她身上看不到希望,她还是那样纠缠,不愿意给他清净和自由。
迟安已经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静姝一直没有再找他,他认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这样的问题,软一点,温柔一点,然后说一些好话就好了。他不觉得这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这事要是发生在他身上的话他可能根本就不在意。他对自己的魅力自信十足,他不会是感情里失败的那个人,没有人能伤害他,他根本不在意什么情和爱,他的脑子里只有事业和成功。在事情发生后的三个多月的某一天,静姝的电话突然打来,“在哪里?”
“上海。”
“见面吧。”
“怎么了?”
“有些事情想找你。”
他这才又想到阿晋婚礼的事情,“和你老公现在还好吧?”
静姝沉默了,过了很久说:“已经申请离婚了。”
“申请离婚?你是怎么谈的?”
“他不信,没有证据。”
“不是说没有证据就不能信,信任就是在犹疑的时候才存在的。”
“他对我没有信任。”
“好吧,那你想怎么样?”
“见面吧。”
“见面说什么?”
“见面再说。”
“最近很忙,到处出差。”
“你有空的时候联系我。”
“嗯。”
在他终于不忙的时候赵静姝一个人来了上海,迟安想约在外面的餐厅,但是静姝给了他酒店的房号。他又觉得烦闷了,他害怕静姝因为这件事情赖上他,他现在实在没有空去给谁当疗愈的对象,而且他根本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赵静姝打开酒店的房门,用力地把他拉进了房间,然后把他按在了墙上。“做什么?”他下意识地闪躲了。
“犯错误。”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想抽开身。
“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不了了。”静姝拉住他把他推到了房里的沙发上,然后骑在他身上,解开了身前的纽扣,把身子展现在了他面前。迟安把头扭向了一边,“这样不好。”
“我想要,行不行,迟安。我已经是个犯人,我在被处刑,可是我没有犯错,为什么我要承担自己没有犯的错误。我真的好痛苦……”静姝带着哭腔说,但是眼泪已经在过去的时间里流干了。她又跪起来,把身子向前倾,凑近迟安的鼻子,“如果我已经被判刑了,为什么我不能真的错一次?”
凑得太近了,迟安产生了生理上的反应。静姝用鼻尖蹭他的鼻子,他们的呼吸开始交融了。他闻到了静姝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木质沉稳的香味。静姝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在他的唇边反复试探。静姝把手放在他的后颈,她分明的锁骨让他开始有点着迷。静姝在他的耳边呼吸,他的耳朵沐浴在她又沉又慢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