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出羽,你就没个白月光什么的?或者说……叫朱砂痣?”
闻言,几乎是立刻,徐出羽语气郑重地回答:“我怎么会有,我只有你。”
不止现在,我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见龙吟不为所动,徐出羽道:“那你呢?你是怎么跟闺蜜说的?初恋是你的白月光,那我是什么呢?”
他很在意龙吟如何形容自己。
“哼,我才不告诉你。”
“说嘛。”徐出羽都用上夹子音了,“就告诉我好不好。”
“我说,你是田螺姑娘,袁心雅说你是男妈妈。知道了吧?满意吗?”
呵。徐出羽在心里笑了一声。虽然他期待更好的回答,但是现在能在她心里占据这样的分量,足够了。
继续“贤妻良母”呗,在不招她烦的基础上继续积累好感。
何况……田螺姑娘最后收获的结局,是他曾无数次苦苦奢望的圆满。
他会用她喜欢的方式去爱她。努力做到最好,然后坦然等待她做出选择。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的手指插进龙吟的发丝里去了,指腹温热,轻轻摩挲着她的头皮。徐出羽的手腕贴在龙吟的耳朵旁边,她感觉好像有一个微微的凸起滑过自己的耳垂。
龙吟偏头抓住他的手,才发现徐出羽的左腕内侧有一块特别的胎记。
“这是一道疤?”她问着。
“不是,是胎记。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
“哇,不愧是你,身上好多与生俱来的buff啊。”
龙吟完全被那方胎记吸引了注意力。只见它微微地凸出皮肤表面,而且还有些淡淡的泛红,真的很像一块经年累月的伤疤。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觉着像一块疤了。因为那块胎记的形状,长得就像是被人用力咬出来的牙印。
龙吟甚至用自己的牙覆上去试了试。
呀,真神奇。
她的牙齿,正好能和那块胎记的凹凸对上。
龙吟为这个奇异的发现感到不可思议,徐出羽任她拿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一直都没有说话。
龙吟忽的又想到,刚刚问他感情经历时,徐出羽语带苦涩地说,对方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他。
鬼使神差地,她再次轻轻咬上那方胎记,甚至还伸出温软的小舌含住了它。
她小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若非仔细辨认,就难以听清的呢喃细语。
那个瞬间。
徐出羽的心头似洪钟猛撞,两人之间明明安静得只剩下彼此鼻息,却将他震得耳朵发聋,整个人霎时僵在原地。
全身绷紧,他甚至连牙齿都开始微微发抖。
她刚刚……说了什么?
上一世,她也是狠狠咬住他的手,但是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尖上剜肉。
是怀抱着多大的恨意,才会对他说出:你放过我吧,永生永世,我都不想再遇见你。
前世被她咬过的手腕,哪怕在后来,血肉愈合、伤口结痂,疤痕却已深深烙下。
他本以为,这一生同样也逃不脱。
可是方才,她又咬上了同样的地方。这次说的却是——
“徐出羽,我会越来越喜欢你的。”
很久,很久,徐出羽都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丝毫的动作。
龙吟有些疑惑地去看他,却见徐出羽眼眶充血发红,将牙齿咬得死紧,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重逾千斤的负担。
天呐。
难道这个胎记也是徐出羽的敏感点?见他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就像是巴不得一口吞掉自己似的。
龙吟有点害怕,身子悄悄往后挪动,试图和野兽拉开距离。刚刚结束激烈情//事带来的余韵尚且还没消褪呢,她的脚伤才刚好,龙吟还不想今天也浑身散架。
“你这人怎么……”
正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委婉地提醒他克制,徐出羽的掌心却已经抓住她的肩背用力,将她悄悄挪开的距离又拉了回来。
双唇不由分说吻住她,将她未尽的话堵了回去。
算上温泉那天第一次吻她,他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急切过,情乱之下、不得章法。
他的心,被过往的痛苦占据了一半,另外一半,则被她刚刚的呢喃带来的激动填满。
诸天神佛,是果真听到了他的祈求。他和她,真的还能从头开始。
但是过去自己对她做过的伤害,她当时,又该有多痛?!
徐出羽满腔充斥着自责和狂喜,两种对立的情绪交织着、撕扯着。让他全身疼得发疯。
他找不到另外的出口,只能从龙吟身上找一个。即使心知那个出口,很可能会让他堕入更深的魔障。
可他甘之如饴。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