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阿列克谢双手捂着某个位置,蜷成了一只虾米。他很想指着夏目真澄的鼻子跟她对骂,受到这么大的创伤他根本说不出来话,有本事他们两人换换位置,由夏目真澄来承受这份苦楚。
可他一是说不出来话,二是不敢说。
他怕他这样说了,夏目真澄能再给他来一下。
到时候就不是疼这么简单的事了……
藤井阿列克谢悔不当初,他为什么要招惹她呢,如果不招惹她老实交代出一切,他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做人果然还是要纯良啊。
这是他用生命总结出来的道理。
夏目真澄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没有屈服,踩在他背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让佝偻着脊柱的藤井阿列克谢更加贴近地面。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夏目真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藤井阿列克谢便感到背后一凉,他连忙用气音说道:“我、说,我说。”
他这下是彻底被打服了。
降谷零环抱着胳膊,眉眼沉下来,这个时候的他更呈现出波本的气质来,冷酷无情,城府极深。
“然后呢?”
不过这只是表面上他伪装出来的,他心里也忍不住嘀咕,同时总感觉幻肢痛。
他知道夏目真澄脾气不好,但没想到她下手也如此的……狠。
降谷零跟夏目真澄的关系,没有夏目真澄和松田阵平以及萩原研二的关系亲近。他跟夏目真澄也只是在警校期间一起解决过几次事件,但那个时候夏目真澄并没有表现出凶残的一面来。所以他才会感到惊讶。
萩原研二坐在他对面黑色的皮沙发上,舒展着长腿。
他和松田阵平从藤井组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在友好的从藤井阿列克谢那里得到情报后,他们便立刻联络上降谷零,恰好降谷零也没有睡觉,于是三人一拍即合在降谷零所居住的木马公寓里碰了面。
“阿列克谢说安德烈在死前总说他看到了奇怪的东西,”松田阵平习惯性给自己点了根烟,他叼着烟说话吐字也很清楚,“他听说安德烈请过不少除妖师。在大约一个礼拜前,安德烈的房间终于没有除妖师进出了,但是阿列克谢不知道是安德烈放弃了,还是说成功了。”
萎靡不振跪在地上的藤井阿列克谢说完后,松田阵平便第一时间用眼神询问夏目真澄。他知道夏目真澄不喜欢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自己除妖师的身份,所以他没有开口询问,而是转为用目光。
夏目真澄眉头紧蹙,食指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不好打扰她,于是就继续询问藤井阿列克谢,藤井安德烈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除妖师是谁。
松田阵平说着把装在证物袋里的名片拿了出来:“水谷和真,就是这位。”
水谷和真和之前的那位水谷千岁有稀薄的血缘关系,两人是远方亲戚,也都是在的场家门下打工的除妖师之一。
“我拜托真澄去问了,明天应该就能知道结果。”
但是,第二天松田阵平到警视厅上班时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松田阵平双腿交叠,眉毛高高挑起:“失踪?”
夏目真澄撕开松田阵平带给她的三明治包装:“嗯,失踪好几天了,大概就在去找藤井安德烈的当天就失踪了。”
松田阵平揉了揉眉心:“啧。”
夏目真澄:“对了,今天我早退一会。要去给贵志开家长会。”
松田阵平:“哦。研二不去吗?”
夏目真澄奇怪的瞥了他一眼:“他去做什么,而且家长会只需要一个家长去就足够了。”
为什么要问,当然是因为松田阵平想给萩原研二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在第一步就失败了。
夏目真澄今天早早就下班开车前往帝丹高中。她抵达帝丹高中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刚刚下课。
“是不是来的有点早啊……”
夏目真澄是第一次来给别人开家长会,虽然不至于紧张,但也一举一动都很生疏,表现的她不适合这个场景。
“这位漂亮的警察小姐,你也是来参加家长会的吗?”
声音是从斜后方传过来的。夏目真澄扭过头,看到了带着墨镜的女人正向着她踱步过来。
“是的,”夏目真澄打量着女人,女人的长相她总感觉很眼熟,但是却记不起在哪里看到过,难道是某起案件中吗,“你认识我?”
女人跟夏目真澄并肩而站。她巧笑倩兮的看着夏目真澄:“只是听优作和我儿子新一提起过你。”
提起工藤新一,夏目真澄立刻就记起来她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了:“原来你是息影定居美国的那个著名演员工藤有希子啊,”
工藤有希子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我现在的知名度还不如我儿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