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这就去养心苑看看杨氏教出来的好儿子!”
怒发冲冠的许落根本不需要许仕源和孟氏过多告状,他就已经做好准备去养心苑大发雷霆了。
他踏进养心苑的时候杨氏还在与许林澄话家常,四月和许林深因为困顿已经被张氏带下去安歇了。
“杨氏!你今日纵容许林澄欺辱孟氏和许仕源不仅不心存愧疚,竟然还在这里喜笑颜开,简直是不知所谓!”看到几人其乐融融的有说有笑,许落心里的怒火更加抑制不住。
以往十多年,他一直维持着深情专一的人设,府里一个姨娘都没有,可以说是洁身自好的典范,杨氏因此不知被多少闺阁小姐羡慕,时日久了,许落也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每每与孟氏在外宅幽会还有些于心不安。
可是有一句俗语说的对,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他与孟氏少年相识,可惜他们二人都没有好的家世,不能让他们心满意足的携手,那时落魄书生与富家小姐的画本子流传的正欢,许落也是因此起了不好的心思。
最初接触杨氏那段时日,他温柔体贴,仪表堂堂,很快就俘获了杨氏的心,后来两人成婚,他也度过了两年甜蜜时光,奈何杨氏成婚两年都迟迟没有喜讯,许落本就算是半个上门女婿,成婚两年都没有子嗣让他在官场上受尽了风言风语。
后来实在忍受不了了,便以跟同僚外出赏景为由偷会孟氏,两人就这样勾搭在了一起,说来也怪,与孟氏在一起不过两个月孟氏就查出了身孕。
两人欣喜若狂,但是那会儿杨氏爹娘还健在,许落不敢将孟氏带回府里,只好拿了些银子将孟氏从京城外安排进了城北的宅院里,方便他休沐的时候来看她。
直到孟氏生下许仕源之后两年,杨氏才有了喜讯,之后许落就侯府外宅两边跑,直到被老侯爷察觉到不对他才计划着暗下杀手。
许是因为怨恨杨家让他背了赘婿的锅,许落对杨氏给他生的几个孩子并不亲近,又加上二公子许林澄从小就体弱多病,他就更加不待见了。
这种情况直到许林澄去了药王谷才算好些。
“林澄,身为镇国侯府的二公子,你的公子风范哪去了?喂狗了吗?你怎可不知礼义的顶撞长辈?”许落回过神看着被他一句怒吼吓住的许林澄,一顿输出骂的许林澄狗血淋头。
“无论如何,孟氏都是为父名正言顺纳进府里的姨娘,你该尊敬她的,还有仕源,他比你虚长几岁,你也该叫一声哥哥。”许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说铁青着脸色教起来,一旁的杨氏气的手都在发抖。
而孟氏和许仕源则是一脸得意的看着许落给他们撑腰。
许林澄诧异许落的转变,也对孟氏母子的存在微微发愁,心疼的看向杨氏。
“老爷,今日是林澄第一天回府,您不来接他就算了,怎么凭着孟氏的三言两语就不问缘由的过来怒骂林澄?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杨氏怎么可能看着许林澄被许落大骂而无动于衷,立马站了出来讨要说法。
“我还没说你呢,林澄小时身子弱并未过多的教授礼仪,后来去了药王谷每隔两年会回来住一段时间,你怎么不想着找个夫子过来?他在府里就欺负同父异母的兄长,等出了府是不是要把盛气凌人的派头也带到外面去?”许落见杨氏开口,一股火直接对着她发了过来,话里话外都是怪她没有教育好许林澄的意思,气的杨氏拍桌而起与他大骂起来。
许林澄和许林深在两人中间缓和氛围想要他们消消气,可是没什么成效,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许林澄只好低头。
“好,是我今日莽撞了,抱歉。”他走到孟氏和许仕源身前道歉。
“二公子言重了,无碍的。”孟氏很懂得见好就收,她今日已经是一时冲动得罪了许林澄,这会儿他张了口,孟氏自然不会再抓着不放,毕竟她还有些事情要靠着许林澄呢,可不好现在就将他得罪死。
可惜她的儿子许仕源没有遗传到她的识时务和聪慧,不仅没有适可而止,反而蹬鼻子上脸。
“许林澄你不过就是一个病夫,听说你从小就喝汤药,年年不断怕不是已经被药材腌入味儿了吧,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有一把子力气,但你还是一个药罐子!”许仕源没有大声叫嚷,在杨氏和许落冷战的时候他对着面前的许林澄低语,眼里和语气里的嘲讽声声刺入许林澄的内心。
见到许林澄低头,许落头也不回的带着孟氏母子离开养心苑,留下今夜再也没有欢声笑语的一室寂静。
第二日,许四月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心里焦急的不行,生怕二哥和娘亲气出病来,她靠着撒娇卖萌让二人心情好了不少。
“二哥抱!”眼见许林澄要出门,四月连忙扑到他身上死活要他抱着出去。
“四月乖,二哥待会儿就回来了,你就好好陪着娘吧。”许林澄摸了摸四月毛绒绒的发顶轻声哄她留下。
“不,想跟二哥出去!”见她执意如此,杨氏只能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