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宫远徵倒是没来吵你,只不过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加上这副身体多年习武对声音敏感还是让人睡不安生。
走到药房路口处,你特地放慢了脚步。缓慢从门口侍卫处通过,见他们没有阻拦,又退回来了盯着他们看了两眼。“今天不拦我了?”你笑道。
“徵公子特地吩咐了,慕姑娘在药房可以随意行走。”两名侍卫低着头解释。
“哦~辛苦你们了”。把玩着小辫走近药房,见眼前景象你又用力睁了睁眼,以为自己走错地方,心想这才半日不见怎么这药房大变了个模样。
昨日那棵大树底下搭上了棚子,周围用的是极其防风的布料,卧榻也换成了新的,还垫上了厚厚的绒皮坐垫。
药房里,多了一面大柜架,什么毒虫、毒药的瓶瓶罐罐都在上面摆放整齐。空出来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锃亮的砂锅,仔细看用的是不会烫手的材质。
绕了一圈却没看到宫远徵,你一问才知他一大早被叫去了长老院。不好…
踏着轻功赶到长老院还是迟了一步,宫远徵已经被押向了地牢,幸好碰到宫紫商给指路,你才刚好在地牢门前拦住了他们。
“大哥”,你朝着两名押送的侍卫谄媚的笑笑,“我能否与远公子一齐进去?”
“长老院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侍卫冷冷道。
“不是,我不是说探视。我的意思是徵宫宫主犯错,我们徵宫的人同罪。我和宫主一同下狱”。宫远徵在一边嚷嚷着,被你一把捂住了嘴。
似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要求,侍卫倒有些回答不上来了,两人相视一对,还是点了点头。
“哥,你帮我拦一下啊!”宫远徵讲的含糊不清。宫尚角倒是想出手,不过边上的人早就没了影。
这地牢你还是第一次来,毕竟上次穿越的晚没有跟其他新娘一起入狱的体验。左看看右看看,两侍卫领你们到了一个大牢房,这里面还有床榻呢,虽是光秃秃硬邦邦的立着,不过也算是VIP待遇了。
宫远徵又开始不理人了,你还一脸新奇朝着栏杆外探头探脑,他坐在那边双手抱胸。
“远远~”。你每一靠近他就转向另一个方向。
“哼你以为地牢是什么好地方吗,眼巴巴赶着进来。”
“远远,你在担心我吗?”你冲他眨眨眼又凑的近了些。
宫远徵没说话,不过红着的脸倒是说明了一切。
一会便有人进来领走了他。不得不说这地牢隔音做的真不错,你贴着墙也没听到一点声响。但越安静越是让人不安。
宫远徵回来的时候你正坐在墙角,原本身上穿着的披风被你系到了铁栅栏上。看着他看似完好无损只是外衫都已被脱下的样子你朝他招了招手。
刚坐下,你就急急忙忙动手去解宫远徵的衣衫,他虽用手挡着但还是拗不过你。
没有遮挡,这伤痕倒是明明白白的暴露了出来,皮开肉绽,一条条鲜红的鞭痕。
皱着眉你瞬间红了眼眶,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药包里存着的几个瓶瓶罐罐,让他坐正。
虽说见多了酷刑,不过从来看的都是文字描述,或是电影电视。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面对鞭打后形成的伤口你还是不由得手指发颤。
指腹触上滚烫的肌肤,红色已蔓延了宫远徵全身。他偏着头不敢看你,直到手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才发觉你正挂着泪光。
疼吗,你吹着气问他。
感受到覆在脸上的手一僵,他摇着头说这点不算什么。手移动到了面前,吹出热气被他严严实实包住。“这是在干什么?”他问。
“这样能干的快点,也能少点痛感。刚刚上的只是止疼药,还有一层”。宫远徵的手被你移开,又开始重复刚刚的动作。
地牢本就阴冷,虽是初秋但夜晚也刺骨无比。宫远徵又再次替你系紧了披风,却还是见你抱着胳膊打颤。
“来人,拿床被子来!宫门的贵客陪我下狱你们还真当她是犯人了,把人伤着你们担当的起吗?”
该说不说,孩子虽小,凶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帅呀,你在心里默默给他鼓掌。
抱着侍卫送来的被子你不由吐槽,要不要这么耿直,说一床被子就真只给一床呀,是徵宫得毒药不够毒还是角宫的功夫不够厉害。你想着,把被子给宫远徵披上,然后一溜烟钻进了另一侧,紧紧贴着他手臂靠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医书和包裹着糕点。
“早上做了豆沙糕本想带去药房给你尝尝,没成想你不在就顺手揣在怀里了。医书也是从你那架子上顺过来的。”
宫远徵接过医书见你伸长脖子探着便想要如何分你一半看,犹豫了半秒左手搂过你,医书摊在两人身前正好都能看得清楚。
不过你向来对这医书没有兴趣,毕竟穿越给了金手指,什么草药药方啊全在脑子里了。
贴在宫远徵胸前,耳边咚咚咚的心跳声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