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微低着脑袋,装聋作哑,但是,今个儿他有孩子了,心里突地有了底气,胆气甚是充沛,这还能忍。
他眉头一皱,眼睛一瞪,面色阴沉,冷冷地道:
“关你球事!”
王跳脚笑容一僵,就像不认识似的,惊诧地盯着曹富贵,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感觉受到了侮辱,眉头一竖,脸色一沉,张口就骂:
“曹老骟,你吃错药了,老娘好心好意地跟你打招呼,你居然胆敢怼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曹富贵气势昂然,毫不示弱,怒视王跳脚,大声回骂:
“王跳脚,艹你妈比,有你这么打招呼的,开口曹老骟,闭口曹老骟,你以后要是再敢喊我曹老骟,看老子不撕烂你的臭嘴!”
王跳脚遭到了曹富贵的警告,不怒反喜,仿佛找到了曹富贵的死穴似的,唇角一撇,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她哼了一声,挖苦道:
“曹老骟,老娘喊你曹老骟,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本来就是曹老骟,你要是不是一个被骟的男人,为何这几十年来,都没有一个孩子呀!”
说罢,呵呵呵的,掩嘴欢笑,笑声里满是不屑,透着阴损与刻毒。
那些走近看热闹的赵家人,有些不怀好意,噗呲一声,也跟着笑了。
有人怪腔怪调地叫道:
“哎哟!王跳脚,你这嘴巴子也太损了吧,所谓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就算曹富贵是一个骟人,你也不应该当着大家的说,这多伤人脸面呀!”
有人跟着阴阳怪气:
“嗯,是呀是呀,曹老骟没有孩子,这是人家一辈子的心头疼,人家泥土都快埋到脖子上了,你能不能嘴上积点德,让人家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啊!”
曹富贵扫视着王跳脚等人,冰寒的眸子里满是嘲弄,他神色淡然,用手指头隔空指着刘大姑的肚子,大声问道:
“王跳脚,谁说老子没有孩子了,看看这是什么,看看我老婆肚子里是什么呀?”
有人瞥了刘大姑微微隆起的肚子,讥讽道:
“是什么,难道还是孩子不成?”
王跳脚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瘪瘪嘴巴,叫道:
“呵呵!孩子,想啥呢,刘大姑肚子里长了毒瘤了,根据老娘的估计,她活不过今年了,大家就等着吃席吧!”
蔺相奇与唐财香一愣,对视一眼,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曹富贵一手搂着刘大姑的老腰,一手轻轻地按在女人的肚子上,冲着王跳脚等人啐了一口,昂然叫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歪心肝说不出好话,你们给老子听仔细了,我老婆子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自今往后,我曹富贵有孩子了!”
那些看热闹的人听得曹富贵之言,见曹富贵神色郑重,不似说谎,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刘大姑的肚子,将信将疑。
哈哈哈哈!
王跳脚掩嘴又是一阵怪笑,笑声骤然停止,斜睨着刘大姑,不屑地叫道:
“曹老骟,我平日看你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你撒起谎来,一点也不带脸红的,根据医术所著,女人能够生养的年龄,到五十就冲顶了,可刘大姑今年都六十二岁了,她身子早就腐朽了,早就过了生养的年龄,怎么可能还能怀孕生子,你这是上坟烧树叶骗鬼呢!”
有人跟着叫道:
“曹老骟,你这是想儿子想疯了,这种违反常理的谎话也敢说,你真是把我们当傻瓜,是那么好欺骗的吗?”
“嗯!我看他是死鸭子嘴硬,他这是怕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故意这么说的!”
“对对对!他就是死鸭子嘴硬,臭不要脸!”
曹富贵知道王跳脚等人不会信他,于是,便转身走到蔺相奇与唐财香等人身边,指着蔺唐二人,扫视着众人,昂然叫道:
“王跳脚,我老婆子的确是怀孕,这是惠民堂的蔺神医,这是济世堂的唐神医,还刘神医、罗神医、李神医与大和尚,是他们给我老婆子号的脉,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蔺相奇冲着王跳脚等人拱拱手,面露微笑,昂然道:
“诸位,老朽姓蔺名相奇,的确是县城惠民堂的老郎中,我身边的这位神医也的确是济世堂的唐郎中,我们的身份是真实有效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县城打听一下。
这位刘大妹子经过老朽,以及诸位同道的共同会诊,她也的确是怀孕了,这位曹老弟的确要当爸爸,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另外,老朽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家做人还是应该厚道一点,别说曹老弟如今有了孩子,就算他这一辈没有孩子,作为左邻右舍,同乡兄弟,也应该包容一点,何必为难他呢!”
王跳脚听了蔺相奇之言,自动省略了后面的劝戒,而是被刘大姑怀孕的这个消息,给彻底地惊着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