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说开,方多病再也难耐不了,急冲冲就要往屋里跑,却又被李相显拉住了,他拖着方多病就往一边的松树边躲闪。
方多病还没开口就见肖紫衿握着剑怒气冲冲的冲进了云彼丘的房内。
“李相夷!你什么意思!”
李莲花一看这肖紫衿头大如斗,云彼丘也别了别头一言不发。
“假死很好玩吧!”肖紫衿说着,“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不知肖门主所问何事!”
“你明知故问!”肖紫衿气的指着李莲花嚷嚷道。
李莲花叹了口气:“不知肖门主可否坐下来和李某聊聊。”
“说吧,你这次又玩什么花样!”肖紫衿往椅子上一坐,气呼呼的盯着李莲花。“话先说清楚,和阿娩有关的事免谈。”
李莲花走了过来,坐在了木板床上,看着双手环胸的肖紫衿,面露怀念:“还记得那年扬州拂绿楼你我单孤刀三人喝酒,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却是把剑相向数次。”
“叙旧的话免谈,李相夷!”肖紫衿冷哼一声,“怎么这次声势不够浩大,配不上你门主大名。”
“你这话我可就糊涂了,你不是说四顾门不需要两个门主吗?”李莲花说着,“你啊,还是十年前一样。”
“前些日子我得知单孤刀没死,好巧不巧还成了万圣道幕后之主。”李莲花看着对方气哼哼的样子,无奈转移了话题。
云彼丘一副老神犹在的表情,倒是肖紫衿满脸惊愕的看了过来。
“你不信问彼丘。”
“前些日子和角丽谯通信,确实见过她口中那个主上,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莲花点了点头,将这些天的事挑挑拣拣的讲了一些。
“所以,等此事公布于天下,世人都知道你李相夷又回来了!是不是!”肖紫衿拍桌而起,“拔剑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李莲花闻言拔出了吻颈,运劲而上,这把名器榜上有名,被誉为天下第一软剑的吻颈被扬州慢内力震碎成了几段,变成了一堆废铁。
“你!你!”
“门主!”
二人满脸震惊,李莲花低头看着碎剑半晌:“紫衿,我呢,这些年想明白了很多事。”
“这世间不是任何事都事事如意的,总要学着放下一些执念。”
“就如我彻底放下过往和李相夷和解,你也该和自己和解了。”
“乔姑娘是好姑娘,和你也门当户对,我呢只想自在山水之间,也无心这江湖恩怨是非,放过自己吧,紫衿。”
肖紫衿握着剑不再言语,李莲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四顾门交给你了。”
说着就将一个黑盒子放到了他手里,这才背着手缓步走出,只听他低声叹息道:“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如闻风里风。”
悲风吹过,尽显萧索,这浮生不过大梦一场,满纸荒唐。
方多病见李莲花出来了,哪还能坐的住,跳起来压低声音道:“这个肖紫衿都这样了,你还说好话。”
“他那个人一贯如此,倒是你俩墙角偷听够了?”
两人挠了挠鼻子,见李莲花朝外走去便也跟了上去。
屋内肖紫衿沉默不言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正是那块四顾门金令!下面还压着很厚一沓银票。
肖紫衿用力捏着盒子半晌后才丧气般的捡起吻颈碎片放入盒内。
“肖门主。”云彼丘哑声道。
“今日事不要说出去。”肖紫衿说着抱盒愤愤离去。
云彼丘垂目目睹肖紫衿离去后,步履踉跄的起身,拿起桌上李相显喝过水的茶杯,看着杯底的字忽然悲苦一笑。
鲜少有人知这百川院后山有一小片桃花林,不过,正值冬天,只有光秃秃的树干,和呼啸而来的狂风。
李莲花坐在了凉亭内,二人也跟着坐下,李向显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酒葫芦,又在桌上摆了三个酒杯,一一倒满后,便自顾自饮了起来。
“这地方三四月份想来极美。”
李莲花也拿起了个酒杯,看着气鼓鼓的方多病不由失笑:“怎么还没消气。”
“那肖紫衿又不是什么好人!你还说那么多干嘛!”
李莲花一脸无奈:“小宝,之前我不是说过,不能单凭某一面来断定一个人的好坏。”
“当年我初入江湖,行侠仗义,机缘巧合下救了肖紫衿,这肖紫衿年少时独爱穿紫衣,意气风发,我俩还有师兄三人仗剑江湖,游山玩水,喝酒比武。”
李莲花回忆起来那段少年往事,不由笑了一下,“后来也是这么一处桃林,我和他称兄道弟,和师兄三人要建立一个能给江湖绝对正义的地方。”
“然后就成立了四顾门,我出名,师兄出力,肖紫衿出钱。”
“我们又在四顾门后山种了一片桃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