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朋友?
自我感动?
道德绑架?
越界?
不得不说,杨思珈是知道怎么戳人痛处的。
这些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冷冰冰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她嘴里蹦出来,无一例外都狠狠刺向齐涵,把他那颗危如累卵的心刺得千疮百孔,声嘶力竭着向他哀嚎向他求救。
每向她靠近一步,就要被她彻头彻尾地伤一遍,齐涵简直要被气疯了。
除了叫///床,他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张嘴发出任何声音,他失控地吻上去,放纵肆意地磋磨她千遍万遍,听她痛得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吟也绝不手软,直至她软塌塌地仰靠在方向盘上涣散地喘息,才把他们的衣服整理回去,打开车门,把她扛到肩上,快步上楼。
“别以为这招每次都管用!”可只是这么短短的一截距离,那张嘴还是在见缝插针地说这些令人火大的话,那些深埋在心底的阴郁一涌而出,彻底占领齐涵的全部心智。
他重重把她扔在床上,轻轻一用力就撕掉那些没什么的东西,也不再讲究技巧,不再关心她承不承受得住,全然成了一只不知疲倦地宣泄自己源源不竭兽性的怪物,一入到底,又迅速抽离,干净利落,淋漓尽致。
无需一言半语,每一次都能让她深深感受到,他的占有,他的痛楚,他的执迷。
“杨思珈。你爱不爱我?”这简直成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心魔,今晚,他一定要听她亲口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齐……涵……”她饱含情动的嗫嚅在耳边厮磨。
齐涵心无旁骛,只专注于那一个话题:“到底爱不爱我?”
“别这样好不好……”
仍旧对他有所保留。
仍旧不愿全心全意。
“好。”齐涵将她翻了个面拥进怀里,亲昵地吻了吻那张牵制住他全部喜怒哀乐的脸:“什么时候说爱我,什么时候结束。”
直至天蒙蒙亮,杨思珈抽噎着,带着一些讨好意味地匍在他胸口,努力忍住多余的声音,用她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软绵绵地宣布投降:“我爱你。我爱你,齐涵。”体力早已透支,水潮却一浪接着一浪,再不停,怕是要死在床上。
“真的吗?”齐涵缓缓停下,满眼柔情地注视着她:“有多爱我?”
可她总归倔强,说完那么几个字眼,就死死咬住牙,不肯再言语。
不过没关系,既然说出来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齐涵那颗空落落的心总算被填得满满当当,他欣喜地笑着,迅速收尾,让她再一次企及,才心满意足地翻身抽离,关上灯,把她拥进怀里,擦去她的眼泪,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辛苦了,乖乖。好好睡吧。”
良久,失禁的眼泪总算流完,杨思珈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齐涵一眼,湿漉漉的眼睫在他下巴上扫过。
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抱怨:“我是喜欢你。可你也不至于……”
“什么?”齐涵的目光闻声而来,吓得杨思珈连忙收声,翻了个身,紧紧闭上眼睛睡觉。
*
再醒来,已经5点过。
杨思珈饿得前胸贴后背,又在慢慢醒过来的过程中,回想起昨晚到凌晨发生的一切,立马就被点起滔天怒气,猛地踢开被子跳起身,一脚把齐涵踹下床,阴沉着一张脸,从衣柜里翻出睡裙套上,快步进了卫生间洗澡。
齐涵吃痛地捂着肚子起了身,去衣柜里找了身睡衣穿好,蹲去卫生间门口,委屈巴巴地喊她:“杨思珈,我们今天回我爸家吃晚饭吧。”
“吃吃吃,吃个头吃!”随着杨思珈那破锣嗓响起,卫生间的门也被她重重拉开,她扶着堆起高高的泡沫的头,愤愤不平地指了指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罪证和她破烂的嘴巴,破口大骂:“我这个样子,我怎么去?!你以为现在还是冬天,还能用高领毛衣、围脖这些东西遮掩吗?!我接下来几天要蹲单位出报告,你让我怎么办?!你这个坏蛋讨厌鬼死变态,你烦死人了!”
说着,杨思珈抬腿狠狠踹了齐涵一脚,又重重砸上门,钻回浴缸继续泡着。
齐涵捂住嘴憋笑了半晌,才堪堪使他的语气维持在一个还算正常的状态:“那好吧。那改天吧。”
“改你个头!谁爱去谁去!”
*
出完报表又休息了两天,杨思珈接着出差进场。
齐涵老老实实地接送上下班,送午饭晚饭外加宵夜去杨思珈单位陪餐,舒舒服服地伺候了杨思珈5天,直到把人送进安检了,才接着办剩下的事——反正他已经跟她说过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不肯签,那只能是事无巨细,全盘包办。
齐涵踩下油门,轰一下朝停车场外驶去,刚拨出去的电话也很快被接通。
“商循哥。”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喂’,齐涵的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弧度,“别来无恙。”
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