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善好施。是在六年前,虞商一行人才来苍林城没多久,林杨也是初来苍林上任赶上了暴雨洪涝,对虞商捐钱又捐物的褒奖答谢。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直到这晚,乌云盖住了月亮,昏沉无光,微风轻吹的海棠花枝时不时敲打着窗柩,却更显的夜晚静谧,让人昏昏欲睡,一个只能看清一轮廓迷雾般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凭风居。
那人形站在床榻前看着深眠的女子,伸出手掌缓缓贴在她的的脖颈上。
突然,几柄利器自虞商掌心猛地射出!
眼看那人形的白雾来不及躲闪,但那几柄剪刀却从他身体直穿过去,然后那团白雾就消失了个干净!
砰!
笃笃!
只见几柄水雾凝结而成的匕首钉在了书架上,桌案上的酒壶已经崩裂成碎片,掺在酒水里散掉了一地。
虞商睁眼却没起身,因为她知道,屋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醒了之后,虞商就没有再睡,燃起灯看了看外面,昏暗沉闷,虽然凭风居设了结界一年到头都如同阳春三月,但眼下却
仿佛依旧能感觉到潮湿沉闷。
这天气怕是要下雨!
弥勒榻床脚的狐狸倒是好睡,方才那么大动静,裹着酒的碎瓷片都溅到身上来了都没知觉!
刚这么想,虞商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蹲在狐狸面前解开了他身上的布条,只见原本逐渐愈合的伤口开始发黑甚至化脓。
这只狐狸被她带回来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虽然说伤不会完全好但也不会恶化,甚至还恶化的这么严重,这个伤情较刚来的时候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虞商伸出剑指,在食指和中指处延伸出一段匕首模样的水雾,伸向狐狸的伤口,所过之处黑红黄白的烂脓腐肉悉数脱落。
整个过程白毛狐狸躺着连动都没动,要不是偶尔一声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呜咽声,虞商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腐烂的皮肉清理下来,里头的血肉却依旧是黑的。
是中毒。
可之前喂给狐狸的百花散和白花丹都有解毒的功效,没有道理不起作用。
这么想着,虞商便用还没有收起来的雾刀对着手掌直接划下!
瞬间,鲜血顺着手掌纹路开始四处蔓延,然后从掌心纹路还有指缝处滴滴答答落到地上,溅起几滴血花,虞商找出前几日给狐狸上过的百花散,撒到血口处,登时伤口就止住了血,然后开始愈合,其愈合之快,肉眼可见。
百花散没坏。
既然药没坏,那就不是药的问题。
虞商想了一会而,起身打开柜门,在放满了白色瓷瓶的那一层的最里头拿出了一个碧色的小瓶子,倒出里面仅剩的一颗药丸,塞到了狐狸口中,然后又在狐狸的伤患处撒了整整一瓶的百花散,然后又重新给他包扎好。
然后又在箱柜中拿出一床干净但略显陈旧的薄衾,叠了几叠,垫在了狐狸的身下。
这次虞商没有像之前那么随意,而是几乎是日日检查狐狸的情况,终于,狐狸的伤再次开始真正的好起来,直到某一天,虞商一回来就看见大堂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
“终于抓到你了,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你知不知道这一只鸡要多少钱,竟然敢偷吃!”
然而一回来,虞商就看到一群人对一只绑满布条,嘴里还叼着一只鸡腿的白毛狐狸围追堵截,但不管他怎么跑最终还是被李珂抓个正着!
此刻它正被李珂拎在手里,接受口水的洗礼。
“东家,你回来了!”水莫晴说道。
虞商点了点头,道,“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李珂气愤说道,“这只野狐狸在厨房偷鸡吃,还到处撒野打坏了这么多东西,你个孽障!”
“……”
狐狸悄无声息的白了一眼李珂,然后立刻睁着一双仿佛琉璃一般湛蓝澄澈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虞商,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只是口中的鸡腿却是一刻都未放松。
虞商无声无息的把目光从狐狸身上移开,然后就看到了熊半山面沉似锅底的脸色,心中暗道了声麻烦。
厨房在百花馆是个禁地,除了熊半山和被他同意进厨房以外,别人踏足不得,上次打破这个禁忌的是王虎,结果被熊半山从天南追杀到海北!
虞商看着这一地的鸡骨头架和碎了的碎瓷片,心道今天这事估计没法善了,于是佯装气愤的紧皱起眉头,道,“把他皮剥了,明日到皮货市场去问问可以买多少钱,抛去抵偿这些锅盆碗盘的,其余的你们几个分一分。”
话音一落,白毛狐狸登时睁大了眼睛,好似不敢置信一般,而熊半山更是干脆,一手拿起方才追着狐狸砍的菜刀一手从李珂手里夺过白毛狐狸,反手就把它摁在了桌子上,“东家既然说了,那老熊我就不客气,哇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