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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喜欢与放弃(1 / 2)

宋客的外表下藏着20岁苏弦的灵魂。 20岁的苏弦还是如同高一的苏弦一般,拒绝目的性的接触。所以当他接收到c107班女生的加好友示意时,他仍然选择了无视。像是怕招惹上什么麻烦似的,甚至不小心看到递来的纸条时,他的眼神都仿佛毫无波澜的戏外人,仿佛那纸条不是递给他的,仿佛只要给出一点诧异一点惊喜一点羞涩,就会生出自己与她们的联结,他到现在还是抵触着这样的联结。

然而不同于苏弦的下场,宋客的此番作为被吹捧成了高岭之花,似乎对于许多女性来说,一个男生越远,对他的憧憬就越大,高冷仿佛可以成为男生的一个闪光点:至少说明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宋客再次体会到了男女的差距。同样的态度同样的做法,人们对于男女的评价却很难是一致的,男性总是被合理化,而女性总是被恶意揣测。还是说,在人们的眼里,男性应当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应当是冷酷无情自我强烈的,而女性就应当是亲和的,是温柔的,是被动的,是配合别人的想法而活的。男性的利己性和自主性被鼓励和赞赏,而女性却被教导利他性与被动,一旦体现出利己性与自主性来,就将会受到舆论的惩罚。

人们总是不由自主地羡慕自身没有的东西,一旦发现得不到,就难以避免地产生嫉妒。然而为什么当这个人成为了男性,成为了宋客,却自然而然地被仰慕?人们似乎习惯了男性成为站在顶端上的人,女性大多对顶端的男性产生爱慕心理,而男性则大多对他产生争夺的欲望或自卑的心理。而对于顶端的女性,大多数男性认为这是男性群体的失败,嫉恨为什么让一个女的现在了最高位,很少因此而真正产生自卑的心理,而大多数女性心中虽然也会有敬佩的想法,但总是不能像面对顶端男性那样完全用平和的心态去看待,总带有些她与我们太不一样的疏离感和妒意,仿佛一个女性成为了顶端的人物,就不再属于女性群体了一般,更别说像崇拜顶端男性一样崇拜顶端女性了。

宋客思考着这些问题,并没有将《纪念刘和珍君》完全背下来,只是隐隐记得这样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晚读在宋客的思索中悄悄地溜走了。晚自习铃响了。宋客的窗边飘来了一片树叶,像是要传递秋的讯息似的,那叶子沾染了些黄灰色。宋客按自己的习惯不知不觉地就在叶子上写下了字,女性,又接着写了苏弦的名字,将它夹在了海子诗集的扉页里,扉页里写了宋客的名字,附着他曾写过的一首短诗:

“我的身体成为没有灵魂的纸片,

瘫软成供人蹂躏的水。

当怯懦沦为绞杀自我的绳索,

该如何获得自由。”

即使是男性的宋客,也并不能保证完全的幸福吧。

男性,也有男性的枷锁。这个枷锁不仅套向他们自己,还套向同为人类的女性。

桌子被拍响的声音吓了宋客一跳,梁君给了宋客一个眼神,示意他看纸条。纸条上写着:“苏弦是真的漂亮。你要是和她在一起了,我也挺开心的。”

宋客有些无语。

这是梁君单纯磕cp而说出来的话吗?可明明自己与苏弦在他眼里也应当只是点头之交,一次巧合不能铸造爱情。况且苏弦从来没有表示过她对宋客有想法,也不应当只看到她的外貌,明明她有更多有价值的地方。宋客有些生气,回应道:

“苏弦漂不漂亮和我们俩在不在一起都不关你的事。写你的数学作业吧。”

梁君被宋客的这番操作弄得有些疑惑。苏弦漂亮是事实,自己也只是表示赞同他们俩未来在一起的可能,怎么就这样生气了?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宋客了。最开始认识的宋客,虽然说也并不算特别健谈开朗,但也是开得起玩笑,有时候还会抛出几个好笑的梗来,并不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生气,简直和金蔷有的一比。

梁君想到此处也便没有心情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安静地写数学了。

宋客被梁君影响,也思索起苏弦的态度来。他了解苏弦,她很少主动与人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大部分时候她是应和着母亲或者应和着冷秋。可那天她主动同自己聊到了喜欢的书籍,今天又主动问起了雾水的来源。这一定意味着,她对我有些惺惺相惜般的好奇与探索,而这种心态,在某种程度上,是在暴露她的内心。她很恐惧内心被暴露,而如今冒着这样的风险,足以说明她对自己感兴趣。这种感兴趣可以发展为友谊,也可以发展为爱情。

又或者说,友谊与爱情也许差距只是在于是否会产生x冲动。

自己对自己产生x冲动?简直像自我抚慰一样。

可是面对一个胜于自己又同于自己的异性,她真的不会喜欢上吗?

当年的我,真的不会喜欢上吗?

宋客简直要冒出冷汗来。他清楚地明白苏弦喜欢上自己的几率能有多大。即使与她接触,宋客也难以避免那些与她相同的理念,那些更广博的知识。而他知道,这对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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