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树一时不明白白灵的意思,不过他最大的优点便是听话,见白灵没有拒绝,立即就憨憨的笑着出门了,剩下白灵无奈的垮下肩。
“哎!还好分家了,要不然赚多少银子都是给白眼狼,回头还得窝囊的活着。”白灵庆幸的低喃道。
白大树放回来之后没几日,老宅便开始请大夫,村里一些白家的小辈碍着以前的情分,总归是要过去看看的。
结果白老太中风,一只手臂断了的事,自然也传了出来。
只是白灵也乐得这样的结果,并未去刻意关注,对传出来大房苛待白老太的事,也是一笑置之。
可白灵知道白三树是孝顺的人,定不忍心见白老太就这么病着,而她也会在适当的机会去‘看看’。
当天下午,白元氏便提着东西上门来,颇不自在的请白灵上门去给白老太看病。
“晚了,要是刚发现中风那会,倒是能恢复。可拖了几日,又没用好药,老人家心火也旺,以后要是好生将养着,几年的寿命不成问题。”
白灵诊脉之后,摇头说了结果,写了药方。
“这药方不是常用的,我家里没有,你们去药铺里抓吧。中风的人,吃食上注意些,尽量别惹她生气。手臂骨折处理的很好,可脱臼却没接上去,以后这只手臂是用不上力了。”
白灵把白老太当成普通病人,说话的语气自也不见安心。
原本还想着白老太即便能治,也得让她躺下去,现在倒是不必白灵有违医德了。
白三树看着白灵欲言又止,倒是村长气的拍了桌子。
“大树,你给五婶找的是什么大夫?这咋连脱臼都看不出来?五婶是啥时候病的?明知道白灵医术好,你们不请人过来看看,倒是找那不靠谱的大夫过来,这就是你们大房的孝道?”
村长这话可是严重了,直接把大房都说成是不孝之人。
白元氏见白老太真的没治了,心也放下来了,忙出声道:
“村长误会了,咱家是我娘掌家,银子都在我娘手里头。头几天老太太不舒坦,也不让看大夫,后来夜里头摔了一跤,当家的见不对劲儿,立马就去镇上请大夫过来看,也不知道这大夫的医术不成啊!”
“五婶病的这么重,一个大夫说不行,就不会再请一个?要不是老三念着旧情,五婶这胳膊还不得一直掉着?咋地,你们做事不长脑子,还连说一句都不成了?要是不服,咱们现在就去找族长,看看这不孝是该咋办!”
村长如今看着老宅的人就闹心,对白元氏的话根本就不信。
老宅的院子里每天都有戏,指不定真相是什么。
不过村长也不是真的要给白老太主持公道,心里也是觉着这样挺好。
不管怎么说,白三树都是白老太生养的,要是白老太非胡搅蛮缠,白三树也头疼。
如今老太太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清,三房最多多给点银子的事。
众人说话的功夫,白灵给白老太把手臂接上了,怕她吃不住痛,还特意给她嘴里塞了一条帕子。
白灵绝不会承认,她接骨的时候刻意加大了力道,也没有想过用麻药,算是替原主了结了前仇旧怨。
“唔……里……要……虾……窝……”你要杀我!白老太狠狠地瞪着白灵,奈何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手臂尽量不要压着,最好是每天揉按一下,有助于恢复。”
白灵根本不理会白老太,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便背起了药箱。
“一个月后要是症状改善,再找我调整药方,没有变化的话,就继续吃一个月。”
“二丫头,真是太谢谢了。你等着,大伯娘这就给你拿诊金去。”白元氏感动的眼睛泛红。
“这次诊金就算了,一个村里住着,就当是我来看望老太太了,省下的银子给她买两只鸡炖汤喝。”
白灵说完,便看向白三树问道:
“爹是和我一起回家去,还是和村长伯伯一道?”
“回家吧。”白三树没什么力气的道。
村长也提出告辞,白大树虽然不高兴,但也还是出门送人,而屋内的白元氏则是一脸冷漠的看着白老太。
“娘,咱们没事了吧?”白才到底经的事少,这会不免有些后怕。
白老太会病重,是因为他们把白老太绑了,在地上睡了一晚上,还吹了冷风,之后他们又没及时给请大夫才造成的。
而他们请来的大夫也是个赤脚郎中,根本看不好白老太的病。
换言之,白老太会病成这样,就是大房有意为之。
“别怕,以后好好孝顺你奶奶,白灵不是说她还能活几年嘛,咱们熬得起。”白元氏一点也不避讳,说完话便转身去了厨房。
送村长回家之后,父女俩坐在马车里,白三树始终有话要说,却又憋着的样子。
“爹有话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