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灵赶回来的时候,海子媳妇正叉着腰指着媒婆大骂呢。
白灵担心白柳氏的身体情况,自是先顾着自家娘亲,给把了脉又喂了药丸后,才转身去看对方的阵仗。
只见一个油头满面的男子,穿着一身缎子面料的衣裳,一脸淫笑的盯着三房这边的女眷看。
男子身后有十来个家丁,还有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守着四抬挂着红绸的木箱子。
“你这媒婆是掉粪坑了吗?咋就听不懂人话呢?我家嫂子可是说了,他们家的闺女没定亲,你赶紧带着人走,别以为你是媒婆就可以胡编乱造。”
海子媳妇气的不轻,便推了那媒婆两下。
“我做了半辈子媒婆,还没遇见你们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家!这婚书可是你们家男人立下的,这会却说没定亲,这是耍人玩呢?别以为有两个钱就了不起,真惹急了于老爷,把你们告上官府去,你们家的闺女还想嫁人不?”
媒婆心里头也呕着气,这会连装都不愿意装了,直接出言威胁。
“告官?”白灵嗤笑一声,“既然你们想告官,那咱们就再玩大一点,也好让你们多个告官的名头不是?”
“你想做啥?”媒婆见白灵的笑容发冷,下意识的就向后退去。
“封教头教了你们这么久,可该是试试成果的时候了。给我狠狠的打,只要留口气,多少银子咱们白家三房都赔得起!”
白灵忽然收起笑容来,高声喝道。
白灵这番打人的话语,让双方的人都一愣。
不过三房的下人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即冲过去逮着对方的人就开揍,不给人逃走的机会。
倒是抬聘礼的那几个汉子,明显只是临时雇佣的,见情况不对抬腿就跑,远远的躲起来看热闹。
三房的下人也不去追,把拳头上的劲儿都留给来下聘的一行人。
连媒婆也没能逃过一劫,被几个丫鬟婆子打的鼻青脸肿的,估摸着没有月把的是不好意思出门给人说亲去了。
“杀人了,白家人杀人了!”
“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一声声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直叫人看的解气,却也越发明白三房和以前真的不同了。
没见着三房的下人都是练家子,连媒婆和府城来的老爷都敢揍吗?
“二姐,你真牛!”白薇竖起手指来,对白灵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举动满是崇拜之情。
“你们几个都听清了,今儿二姐给你们打个样。以后再遇到这种混不吝啬的东西,直接就下人给打出去,没必要浪费唇舌,更不要脏了自己的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二姐就能帮你们把人救回来,打不死最多赔银子了事。”
白灵扬高了声音,借机教育弟弟妹妹们,何尝不是说给其他的人听。
三房已经不是从前穷的掉底的农户,再让人欺压着,都对不起买人花的那些银子。
围观的村民们都被白灵的气势所镇住,再一次深深的明白他们和三房的差距。
而那些被揍的人,也后悔低看了三房,白白的吃了一顿苦头。
打了差不多一刻钟,白灵才喊停,踱步来到中年男子面前,懒得再打理媒婆。
“带着你的东西和人,马上从我家门口滚出去,要是有半句风言风语传出去,我敢保证你的那个小酒铺再也干不下去,不信你就去问问你堂哥,于家的生意可能救的回来。”
白灵冷冷的开口,俯视着令她厌恶的胖男人。
中年男人本就被打的狠了,听到白灵的话身子一哆嗦。
于家的生意被打压,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已经有好几家店铺关门,剩下的生意也是在勉强维持,中年男子自是知晓的。
可白灵的话等于明着告诉中年男子,于家的生意就是白灵给弄垮的,他一个酒肆的老板哪里有抗衡的能力?
“于家的事,都是你做的?”中年男子惊恐的问道。
“整垮于家不过一句话的事,你以为需要本姑娘亲自动手?”白灵嗤哼一声。
“我堂哥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倒霉吧。”中年男子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招呼下人扶着他便走。
闻言,白灵脸色又沉了几分,心中有了决断。
待转身之际,媒婆正巧捡完掉落在地上的首饰,那张调色盘的脸比小丑还要滑稽。
“你要干啥?我就是拿了媒人红封来办事的,和我可没关系,你再让人打我,我可是要报官的。”
媒婆身子一缩,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你不是说有婚书吗?婚书拿来。”白灵逼近媒婆,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媒婆眼珠儿转了转,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婚书来,往白灵手中一塞。
“这点银子算是赔偿你的药费,以后不准再出现我面前,不该说的话都给我守住了,否则我定叫你在这片地界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