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还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女生。
第二个人的绳子还没来得及割开。
原本被寄予重望给所有受害者解绑的年轻男生不由得紧张得吞咽了口口水。
他们会死在这儿吗?
他定定地看着几乎就快要顶到林默脑门上的那把枪。
又看着还在被头罩罩着的,被绳子绑着的受害者。除了林默,受害者里唯一的自由的人现在就只有他。
现在该怎么办?
想着该怎么办的还有赵平。
这一下是真的死人了。
他没想到真的会死人,他低头看着躺在地上,腹部流血,一动不动还带着头罩看不清面容的人,傻着怔愣半晌,被吓得有些发抖,突然猛地抬头看着拿枪的人。
“别别开枪,天哥说过这个人不能死,他不能死的,不能死……”
“天哥算个屁!”
林默眼神微变,什么叫他不能死?
正当两人撕巴时,握着刀的年轻人悄悄把刀放到旁边已经摘下头罩但还没解绑的绳子上,小心又用力地划拉。
这细微的小动作让持枪的人大怒,猛地向这年轻人看来,“老子说了别……”
就是现在!
林默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手迅疾如风,趁这片刻分散注意力的瞬间,一把抓住对方握着的枪,腿同时也顶了出去,然后一脚踹飞。
动作行云流水,快到人来不及反应,短短几秒,形势就调转了个儿。
“砰”地一声,人砸在车厢门上,暴怒之下正要起来,猛地一抬头枪口顶着他的脑袋,“别动!”
林默说。
握着小刀,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的年轻人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迅速地给旁边人解绑,两人又给旁边已经吓得腿脚发软快要站不住的另外两人摘头罩、解绳子。
赵平一下子怔住。
获得自由的四个人,打眼一看都不过二十几的年纪。此时看着眼前的一切,猛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恐慌庆幸交杂的感觉。
旁边那具还不知道长什么样的人身下已经洇了好大一滩血,即使在微弱的光下依旧对他们的视觉形成了强烈的冲击。女生更是吓得眼泪直流,直退贴紧车身极力勉强支撑住不瘫坐在地。
握着小刀的年轻人茫然片刻后,无措道:“现现在该怎么办?”
货车还在行驶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不知道会被送去哪儿?他们的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
林默眼睛未离面前的人片刻,道:“把赵平绑起来。”
赵平?
他们一时之间面面相觑起来,脑子还处在混乱中,谁是赵平?
握着小刀的年轻人猛地反应过来,是刚才让别开枪的人。
他举着小刀,笨拙地对准赵平,其余两个男生明白过来,立即捡起地上的绳子把赵平的手脚都给绑了起来,赵平大抵是吓傻了,不敢接受眼前的境况,竟然没有反抗任由别人将他绑了起来。
突然,砰,咚!
赵平吓得一个激灵抖了起来。
几个年轻人也警惕地看了过去,几秒后又松了一口气,是林默把那个人敲晕了。
林默把枪别在后腰,捡起绳子一边将人捆住,一边问赵平,“车子要开到哪儿去?”
赵平好半晌才回神,吞了吞口水,“我……我也不知道。”
林默转头看向他,“你哭什么?”
灰扑扑的脸上泛着两行水光,“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天哥,天哥他跟我说的,只是运点草药,我老婆女女儿还在家呢,我也不想不想弄成这样的……”
“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吗?”林默捆绑好那人,走向倒地的人,摘下她的头罩和塞在嘴里的抹布,手指放在颈动脉处,手指微颤,颈动脉已经停止跳动,人已经没了。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天哥叫他黄皮子,我我不认识他,都是天哥让我跟他走的。”
“那里面的两个人也不认识?”
林默指的是车头里坐着的那两个,那两人对车厢内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此时还外放着很大的音乐,跟着哼调。
赵平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
林默定定地看着他,“知道我是谁吗?”
赵平顿了顿,颤颤巍巍地说出两个字,“警——察——”
闻言,那几个年轻人似乎找到主心骨,悬着的心安了不少。
林默看向那几个年轻人,“你们认识这姑娘吗?”
几人摇头。
都不认识,他们彼此之间也不认识。
林默将已经没了气息的女生放缓平躺,他看着露出悲戚恐慌害怕的几个年轻人,有一个脑门上还淌下血,他应该就是那个突然醒来挣扎求救却被枪托砸的。
“那你们是为什么被绑上了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