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擎苍给人一种不正经不靠谱的感觉，但不得不说，离开东皇后，有擎苍在身边，她觉得一路都充满了安心。
大概是擎苍强大的实力给了人信心。
可是世事无常，没有规定谁会陪谁走一辈子的路。
擎苍挑了挑眉，“借你吉言，小孩。”
上官栖见转身，继续和张朔打探消息去了。
见状，白泽起身跟在她身后。
擎苍这次没再分出半点注意力，而是闭眼假寐休息。
夜已至，张朔看了看天色，用灵力点了一堆火，考虑到恩人的喜好，又从储物戒中掏出几条灵鱼，“恩人，喜欢甜口还是辣口？”
上官栖见用树枝掏了掏火堆，“都可以。”
想到什么，她又说道:“不用叫我恩人，叫我阿雪就可以。”
“哦哦，好的，阿雪恩人。”张朔笑了笑，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大堆佐料。
上官栖见:“……”
她新奇地盯着张朔的储物戒。
张朔见恩人感兴趣，于是又从里面掏出许多东西，直到手中多出一套紫色的纱裙。
叮叮当当的银色吊饰落了张朔一身，张朔面色一红，对上周围人的目光，慌乱道:“不不不是，这不是我穿的，这是我顺手买的。”
“张兄，”一个同门弟子调侃道，“没想到你有这种爱好啊。”
张朔支支吾吾，捧着衣裙的手像捧着烫手山芋一样，不知如何解释。
上官栖见想到后面的行程，也许有需要换回女装的时候，“我可以和你交换。”她掏出一堆晶石。
张朔连忙摆手，“阿雪恩人，不用给我，我直接给你就是了，你不用给我这些。”
他将衣服折好后才递给她。
上官栖见收下衣服，摸了摸发现衣服挺薄的，但用料很好，看起来像东皇那边的服饰。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张朔说，“衣服是一位友人从东皇带回来的，说是什么……很好看，让我务必送给以后的……”张朔看了恩人一眼，尴尬地避开了话题，“恩人，你说想了解一下仙盟是吗？”
“仙盟乃仙家之首，也许以前不算强大……但自从后来离北被控制之后，仙盟如今一家独大，已经成为说一不二的存在了。”
上官栖见抬头，发现那几名弟子脸上皆是凝重的神色。
“仙盟很坏么？”她问。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张朔愣了下才无奈地笑了笑，“阿雪恩人，好与坏……如今这世道并不能轻易判定。”
“就像我们千机阁，以前虽未能排上陇南世家榜，如今却在新阁主的带领下一跃成为仙家榜前三，这其中，如果没有离北那些世家的败落，定然是成功不了的。”
听到这里，不知为何，上官栖见心里一紧，像是接下来会有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事。
“离北……败落？”
张朔发现恩人似乎对外界的事完全不了解，像是被封闭了许久一般，连这天下人皆知的事情都毫不知情，但他依旧耐心无比:“离北突然出现大量蛇人，杀绝一片，导致民众伤亡惨重。仙盟原本早已派弟子探查，派去的弟子却全军覆没，最后才发现离北的几大世家早已暗中勾结南夏残巫，用禁术召唤出大量蛇族，想要吞并陇南，这其中……甚至还有天道院的手笔。”
“这一乱，被称为蛇祸。”
“除了天道院，还有饕餮阁，上川行宫，幻音斋等……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大世家几乎都牵涉其中，反而是一个名叫半月宗的小宗门最后完整存活下来，举全族之力搬到了陇南，短短几年扩充成为陇南十大世家榜之一。”
“据说，当年半月宗宗主的女儿，亲自向仙盟举报了那些参与其中的世家。”
“名单上的名字都快装不下……最后仙盟根据这份名单，在这些世家家中发现了召唤蛇人的法阵。”
半晌，上官栖见问了一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开了口才发现，嗓音干涩至极。
“哦，你是说……那名少女？似乎叫……晏禾？如今也是半月宗的少宗主了。”
上官栖见松开握着树枝的手心，才发现手心已经被上面的枝节划开了几条口子。
刺眼的血痕足以看出主人用了多大力气。
上官栖见却迷茫的看着，不知道自己心中莫名的怒气从何而来。
就好像……听到的所谓的事实，皆是虚妄。
“那……离北如今怎样？”上官栖见轻声道。
张朔看着夜晚的星空，亮而耀眼的流星一闪而过，华美的瞬间转瞬即逝。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说盟主仁慈，没有杀了他们，只是想将他们关起来，送往陇南……专门惩处犯错子弟的承天塔。”
“但世家们反抗太过激烈，最后仅有少数人被带走了，而其余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