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很尴尬,很窒息。
冯德彪一直处于石化状态,还是梅月棠先回过神来,下楼找了把剪刀去解救倒霉孩子薛战城。
薛长卿夫妇在楼下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冯德彪的狮吼功,又看到梅月棠神色复杂下楼找剪刀。
于是二人壮起胆子上楼,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
这可能是薛战城一生最无语的时刻。
作为兵王的他,最是擅长逃生技术,不管如何复杂的打结方法,他都有办法挣脱。
谁承想在冯晚禾这么一个不懂打结技术的小白手里翻了车,而且还被围观,甚至,他已经看到亲爹亲妈绷不住的嘴角。
正准备说“给点面子,你们别笑”,只见亲妈已经扶着墙哈哈大笑,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儿子被捆得像待宰的猪。
薛长卿还在极力忍耐,毕竟都是男人,毕竟知道男人的尊严很重要。
像他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除非真的忍不住,否则绝对不会笑出来的!
嗯,下一秒,薛长卿“噗嗤”一声笑了。
搞笑系数百分之一万好吗?根本就忍不住的!
薛战城彻底无语了。
他哀嚎,索性将脸埋在床单里,任由丈母娘上前给他剪断了绳索。
“老冯,你看这……”
薛长卿正笑得欢快,结果发现亲家冯德彪竟然没有笑。
他忙绷住笑,做出严肃的模样,说道:“孩子们大了,这……”
“老薛,实在是对不住啊!”
没等薛长卿开口道歉,冯德彪已经一脸惭愧开口。
“女儿这么胡闹,都是我这个当父亲没管教好,你们有气就冲我来!”
言外之意就是虽然我女儿闹得不像话,可我这个当爹的依然护着她,就算她那啥了你们儿子,也别动我闺女一根毫毛!
嗯,想算账你冲我来就是!
“老冯!这话说的,我们怎么会生气呢?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战城的错!”
薛长卿一本正经说道:“小禾不是都说了嘛,他们很纯洁,他们只是在玩绳索打结的游戏,薛战城连这么简单的打结方法都解不开……”
顿了顿,薛长卿语气沉重说道:“这说明我们部队的训练方式还是存在着问题啊,还得再接再厉!”
这话给冯德彪整不会了……
不是,你们这是真不在乎你儿子的尊严了吗?
我都做好替我女儿给你儿子道歉的思想准备了,结果你们这……
冯德彪只觉得脸有点发烫。
他扭头看着自家闺女,只见她正笨手笨脚帮薛战城剪绳子。
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太笨拙,竟然直接蹲在薛战城背上忙活?
她是对自己的体重有信心呢?还是相信薛战城的承受能力?
还有就是,你们还没结婚,解个绳子至于用这么亲昵的姿势吗?
一时之间,冯德彪忍不住扶额叹息。
罢了罢了,自己宠坏的闺女,哪怕她捅破了天,他这个当爹的也得给收拾烂摊子啊!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冯德彪早就忘记自己来找薛战城是所为何事了,他这张老脸哟……
原本他还不满女儿与薛战城的婚事,现在看来,还是赶紧嫁吧!就自家闺女这劲儿,一般男人怕是遭不住啊!
他着急忙慌来,又着急忙慌走,屁股都没挨沙发。
冯晚禾也处于痴呆状态。
不是,你们这些大人都是什么表情?干嘛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啊啊啊啊啊!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啊,真的是薛战城在教我绳索的打结办法!
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始作俑者薛战城,冯晚禾忍不住埋怨。
“我就说别试别试,你偏说没问题,结果绳子刚绑住,我爸他们就来了,现在好了,丢人丢大了吧?”
丢人丢到家的薛战城非但不生气,深知还笑得很开怀。
“这怎么丢人了?这叫什么?哦,对,叫闺房之乐,对吧,我们关上门来玩自己的,是他们不懂礼貌私闯进来……”
顿了顿,薛战城看着自己爹妈,义正言辞说道:“我们必须强烈谴责你们二人,为什么不站好岗?”
听到这话,周玉萍被气笑了。
她上前直接呼在薛战城脑袋上,笑骂道:“你自己拉不出屎,还怪地球引力不够?”
一旁,薛长卿看着冯晚禾,笑容微微敛起。
“小禾,你刚才那个绳索的打结方法……我没见过呢!”
作为军人,而且还是在刀尖起舞的军人,绳索是惯用的一种工具,结实牢靠的打结方法,薛长卿基本都会用。
而且薛战城经过特殊训练,对许多极为刁钻的死结也能在一分钟内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