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薛战城开车,带着冯晚禾前往党军仓居住的家属楼。
原本薛占平与王蔷薇等人也要一起去,被薛战城以车上空间小坐不开为由拒绝了。
“你们从大院走到军区医院,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何必非得绕这么大一圈?脑子一个个的,是有病吗?”
于是乎,薛战城与冯晚禾开车接人,薛占平、王蔷薇等人则直接去医院门口等着。
很快就抵达了家属楼下,体验了一把蒸笼似的筒子楼,薛战城眉头紧皱。
“这地方没法子住人的!万一小姑娘需要做手术,回家修养时住在这地方肯定不行,搞不好伤口还得感染!”
一边往楼上爬,冯晚禾一边说道:“党老师这些年为了给女儿看病,早就把钱花光了,哪里还有钱换地方住?”
“办法总比困难多,先去医院看病,等有了眉目之后,我帮忙解决这点小事!”
薛战城沉声说罢,看到气喘吁吁爬楼的冯晚禾,他忍不住笑着调侃。
“你这小身板儿,才不过爬了两层楼,就已经累成这样了吗?小丫头,你这不行呢!”
被薛战城嘲笑,冯晚禾不乐意了。
“我怎么就不行了?你瞧瞧你,满头大汗双目无神,一看就是很虚,嗯,你才不行呢!”
有被冒犯到的薛战城:“……”
什么?小禾你说我满头大汗身体很虚?你还说我不行?
那我可必须得证明一下我自己很行!
这筒子楼里没几家住户了,薛战城在楼梯拐角处,忽然伸手将冯晚禾捞进怀中,轻松扔到了肩上。
不顾她的挣扎与尖叫,他扛着她,像是扛沙袋似的,一路小跑上了顶楼。
“过了!跑过了!你先放我下来,别被党老师看见了!”
冯晚禾趴在薛战城肩上,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手掌贴在她臀部,暧昧到极致。
薛战城却像是打了鸡血,他又一口气跑回到一楼,甚至还扛着冯晚禾做了十个深蹲。
“行不行?现在觉得我行不行?”
冯晚禾刚吃了早饭,此时这样趴着被颠来颠去,她真的超级难受哎!
大哥,你要是再这么跑两趟,我就要把早饭吐到你后背上了!
啊啊啊啊!
“行!你很行!薛战城很棒!薛战城是全天下最棒最猛的男人!”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冯晚禾当机立断就认了怂。
此时别说让她夸奖薛战城几句,就是让她给他唱歌跳舞,她也会毫不犹豫答应的。
真的,早饭都是她喜欢的,吐出来太可惜了!
薛战城却乐得不行。
他不愿意就此放过冯晚禾,说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声音太小了,我听不到!”
哔了狗的冯晚禾:“……”
狗男人是真不要脸啊!
深吸一口气,冯晚禾用最大的声音喊道:“薛战城是全世界最猛最强悍的猛男,薛战城可真是太厉害了!”
……
短暂沉寂后,树梢上几只鸟受到惊吓扑棱棱飞走。
就在冯晚禾催促着薛战城赶紧把她放下来,以防被人看到时,只听身后传来党军仓略显尴尬的声音。
“咳,冯晚禾同学,虽说你已经高中毕业,是个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人了,但……是吧,公众场合注意影响!”
听到这话,冯晚禾惊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一脚踹在薛战城身上,嗷嗷叫唤着从他身上下来,像是受惊了小马驹。
整理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冯晚禾这才尴尬笑着望向自己亲爱的班主任老师。
“党老师,我……”
“行了,你也别解释,周副校长早就给我打过招呼,说你和她家大儿子定了娃娃亲,因此不算是早恋,让我别管你恋爱的事!”
冯晚禾的眉毛忍不住疯狂抖动。
不!
党老师你误会了!
我没有早恋,我更没有恋爱,我和薛战城是清白的!
然而从党军仓那暧昧的眼神中,冯晚禾感受到了无力与绝望。
解释个屁啊!
“虽说青春年少爱情无价,但该注意影响时还是得注意影响啊,你说着大庭广众之下……那种话关上门说就行!”
说到这里,党军仓上下打量着薛战城。
“冯晚禾倒是也没说错,你小子……看着确实很强健勇猛,但我先给你讲清楚啊,你的勇猛强健是用来保护家人,而不是用来打老婆的!”
党军仓矮胖的身躯迸发出巨大的力量。
“你要是敢欺负我学生,我和你没完!”
这话让薛战城失笑。
“是是是,您说的是,我一定保护好您的学生,保证不让她受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