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的身子一颤,她怔愣的抬起头来,就看见沈黛冷着一张脸,满身携带着戾气,踏入了柴房内。
有一缕阳光,透过门帘照射在她脸上,她的面容处在一片阳光,一片阴暗之处。
她就那么冷冷的凝着二姨娘,那眼神仿佛带了索命的钩子,能活生生的将人的灵魂,都给凌迟了。
二姨娘的脸色,变得惨白,眼底忍不住浮上一些惶恐。
“三……三姑娘。你怎么来了?”
秀禾连忙起身,挡在了二姨娘身前,牢牢的护住二姨娘。
她仰头看着沈黛,咬牙切齿的低吼:“三姑娘,你带这么多人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五公子的事情,昨晚都已经审问清楚了,二姨娘只是让奴婢推五公子下水而已,我们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并没有想要他的命。”
“下毒之人,不是我们,你要找凶手,也不该找到这里来。请你速速离开,我们二姨娘会得到什么惩罚,只有相爷有权利处置。”
沈黛唇角勾着笑,眸光幽深的凝着秀禾。
“你倒是个伶牙俐齿,忠心护主的忠仆啊。我一句话还没说呢,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你们,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样呵斥我?”
“简直是不知所谓,给你脸了,是吗?”
“啪”的一声脆响,沈黛眼睛都没眨一下,快速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的扇向了秀禾。
秀禾猝不及防,没想到沈黛会如此嚣张的打她。
她直接被打趴在地,脑袋空白,一阵轰鸣。
嘴角那里传来刺痛,不过顷刻,就有鲜血从她的嘴角流淌而出。
二姨娘吓得惊呼一声,她还没来得及去查看秀禾的情况,沈黛的声音,犹如一道夺命符,在她耳畔响起。
“将秀禾给我押出去,什么都不用问,直接杖打五十板子再说。”
赵鹏低声应了一句,招了两个小厮入内。
小厮不敢迟疑,动作快速的扭住了秀禾的双手,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秀禾脸颊红肿的厉害,她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带了几分愤恨瞪着沈黛:“三姑娘真是好大的威严啊,相爷他知道,你要打我五十板子吗?我不过是推了五公子落水而已,真正让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因为他中毒。你凭什么要对我用这样重的刑罚?”
“我不服,我在相府十多年,伺候二姨娘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我就只犯了这一个错,难道就不能给我改过的机会吗?三小姐公报私仇,这是要将我逼入死路是吗?”
沈黛冷笑一声,她慢慢的走到秀禾的面前。
而后,她抬手紧紧的揪住她的衣领。
她一字一顿冷声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弟弟已经醒了吗?他可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我了……”
秀禾的身子,忍不住轻轻一颤。
她眼底闪过几分惶恐:“五……五公子已经醒了?怎么会……你都没找到下毒者,你怎么会有法子,让他苏醒?沈黛,你这是故意诈我……你是在套我的话。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沈黛眼底掠过几分阴鸷的寒芒,她死死的盯着秀禾。
“你觉得,我有这个闲工夫,说一些谎言来诈你吗?”
“怀安醒来后,他亲口告诉我,你不但推了他落水,更是在他落水前,就掰着他的嘴,将一瓶装有液体的东西,强硬的灌入了他的嘴里。”
推怀安落水的是秀禾,灌他毒药的,还是秀禾。
本来,她是已经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了。没想到,到头来,这个秀禾居然瞒天过海,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沈黛心头,翻涌着暗潮,她眼底闪烁的皆是杀意。
“我弟弟,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如此狠心毒害他!说,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让你对我弟弟下手的?”
秀禾的一颗心,猛然往下坠。
她惶恐不安,沈怀安真的醒了?
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毒药,不是很剧烈吗?不是没有解药吗?
到底是谁,是谁救了沈怀安。
秀禾整个人慌乱到了极点,她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沈黛的眼睛。
这副心虚的模样,让二姨娘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满脸都是迷惘,她困惑的看着秀禾,颤声问:“秀禾……我只让你推五公子落水,只想教训他一下而已,你……你怎么会想着,要对他灌毒药?这件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秀禾的呼吸一窒,她攥着手掌,红着眼睛摇头:“我……我没有,这一切都是三小姐在冤枉我。”
沈黛冷笑一声,她狠狠的推开秀禾:“是不是冤枉你,你留着到地府里和阎王申诉吧。怀安作为受害者,如果他的指证还不够证据确凿,那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证实你的罪名了。”
“不管你冤枉与否,今天这个板子,你必须受。赵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