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你醒了？”
云娘睁开眼，慕宁连忙关心的问道。
云娘看了看这四周，目光落在月溯的身上：“月溯，我想见迟郁最后一面。”
“师娘……这……”月溯有点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也不行吗？……”
云娘以为她不再是天山谷的人，所以见不到迟郁的尸首。
月溯咬咬牙，还是开口道：“师傅今天早上已经下葬了……”
早上下葬了？
云娘低声笑了起来：“罢了罢了，见不到就见不到吧。”
他们永远再也不会再见了。
笑着笑着，云娘眼角泪花闪烁。
慕宁看着她，握了握云娘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我想冷静一会，你们可以出去吗？”
“好，那云娘，你好好休息。”
慕宁给她盖好被子，然后众人离开了房间。
——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
月溯开口对慕宁说道。
慕宁听完后，许久都没有说话。
月溯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开了，毕竟他现在是谷主，有很多事情要忙。
【系统系统！云娘也太惨了吧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有误会！】
系统也哽咽：“宿主！云娘真的好惨啊呜呜呜，云娘就执拗了这么一次，结果现在两人生死不见呜呜呜呜。”
【我可怜的云娘啊，苦了这么多年，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云娘诶！】
系统也不住的抽抽：“天杀的！我要哭死了！”
顾言之被慕宁和她的系统闹的头疼。
他从来不是同情心强的人，看着慕宁一脸悲伤，他从怀里掏出块手帕。
“想哭就哭吧。”
慕宁看着递到眼前的手帕，接过来，吸了吸鼻涕，然后和系统同时嚎：“呜呜呜呜呜呜……”
顾言之：？
更头疼了，想了会，顾言之转身去找月谷主，去和他打探一下江湖的事情。
往前走了两步，顾言之还是不放心的倒头回来，看着慕宁，憋了好久，才说了一句：“你别哭了。”
慕宁：？
【系统！大暴君现在连哭都不让我哭了！我哭怎么了我就哭就哭就哭！】
然后慕宁哭得更凶了。
顾言之：……
有时候也挺无助的。
然后他干脆利落转身，离开了这里。
——
“宁公子，众所周知，天山谷向来保持中立，你来问本谷主江湖的事情，怕是问错人了吧？”
月溯看着顾言之，有点好笑的回答了他。
“保持中立？”顾言之上前，随手拿起了他书桌上的一本书随便翻看。
“若是我情报无误的话，天山谷这几年来的探子，那可是越来越多了。”
月溯脸色一沉：“宁公子这是何意？”
“月谷主别生气，我呢这也是实话实说。”
月溯神色晦暗不明，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然笑道：“那你又凭什么认为，天山谷防不住这些人。”
言之也一笑：“天山谷这些机关确实精妙，毒气也十分难解，可这江湖，从来都不缺能人。”
“我没猜错的话，天山谷已经闯入过几个刺客了吧？”
“既然如此，那天山谷一直依靠的屏障，算是废了。而算起来，天山谷除了毒这一点外，武力更是不行，届时，能挡得住江湖的千军万马吗？”
月溯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宁公子怎么就断定，我天山谷会成为这江湖的公敌？”
“月谷主你自己都明白的事，何必问我呢？况且这江湖，许多门派都想着统一江湖，推翻暴君，所以这天山谷被江湖围攻，那是早晚的事。毕竟天山谷武力最弱呢。”
“而且，你说，要是传出去你和朝廷有联系，那你这天山谷还能安宁多久？”
月溯愤怒的看着他，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砸，反驳道：“天山谷与朝廷没有联系！”
顾言之玩味的看了他一眼：“可朕，就在这啊。”
月溯眼里全是震惊：“……你是顾言之？”
“很惊讶吗？”
月溯立马起身，准备下跪，顾言之阻止了他：“诶，不用跪，”顾言之把他扶起来，“你只需要告诉朕这江湖那些底细就可。”
月溯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我告诉你，你能否保我天山谷上下不死？”
“放心，朕是个守信的人。”
“好。”月溯紧了紧拳头，事到如今，只能上朝廷这条船了。
“皇上请随我来。”
月溯带着顾言之来到书房的角落，然后按了按旁边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