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错的？”
“对，他们说的都是错的！”
陈云低头，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她不是赔钱货，女子和男子是平等的。
她很早之前，她也想反驳他们，明明她干的活比村里一些男娃都要多，都要好，可是奶奶和阿爹总说她是赔钱货，她比不上他们。
“你……你别哭啊。”
迟郁看着她哭，有点手足无措。
陈云听到这个，蹲下身子，抱着自己。
明明她以前从来不哭的。
但是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想哭，像是要把这十五年的不公，委屈哭出来一样。
迟郁还在那哄着她，逗她笑。
——
“起来了？今天气色看着不错啊。”
“嗯嗯，谢谢迟公子！”
在迟郁的教导下，她知道，看见陌生人可以喊公子，所以她现在就喊他迟公子。
“别这么客气，你叫我迟郁就好。”
“好的迟郁。”
迟郁点点头：“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等你完全好了之后，我送你下山。”
“下山？”
“对啊，”迟郁点头，“天山谷不留外人的。”
陈云起身，对着迟郁就是一拜：“迟公子，可不可以不要送我下山？我想留在这里，我可以干很多活的！”
迟郁有点为难：“可是天山谷的规矩不能破……”
“迟公子！求求你！只要让我待在这里，我做什么都行！我没地方可去了……”
迟郁有点犹豫：“好吧，你等我问问谷主。”
——
“听说你想留下来？”
“是，求谷主收留，只要让陈云留下，陈云可以为天山谷当牛做马。”陈云重重一磕。
“迟郁，你先下去。”
“是，谷主。”
迟郁退下。
老谷主站起来，走到陈云的面前：“说吧，你为什么想留下？”
陈云抬头：“因为这里对我很好，我也没地方可去了。”
“你倒是实诚。”
陈云沉默。
“跟老夫说说你的情况吧。”
陈云没说话，那些事情就像是她的伤疤，说一次，就是往伤口上撒一次盐。
老谷主见状，便知道这孩子以前的遭遇应该不会太好：“要留在天山谷，老夫就要知晓你的身世，以防对天山谷带来危机，你可明白？”
陈云看着他，眼里还在犹豫。
“放心，老夫不会说出去的。”
许久，才传来一声：“好。”
……
“留在天山谷，此生就不得出谷，知道吗？”
“谢谢谷主！陈云知道！”
“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