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没什么反应,毕竟,她是赔钱货,她知道的。
陈云管这个人叫郑叔叔。
从此,她和阿娘就住在了这里。
她的生活还是和之前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少了个奶奶。
“来来来,快来看,这就是郑无赖家里来的那个赔钱货!”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带领着一群人,指着她大笑。
陈云站在原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哟,别真是个哑巴吧?”
“赔钱货,你会不会说话啊?”
“不会说话就学声狗叫来听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首的小男孩见陈云还是一言不发,走近了她,一巴掌打过去:“老子跟你说话呢!”
以前她也被扇过巴掌,所以这些痛疼,她都习惯了。
从此,陈云的生活里又加了一个,被那些男孩欺负。
直到有一天,那小男孩依旧带着一群人来找她。
她在山上找野菜,他们把她堵在山上,眼看着已经下午了,再不回去,她要被郑叔叔打死的。
她绕过他们,准备离开。
“跑什么?”
那男孩玩味的看了陈云一眼。
陈云没办法,可是她走不开,她只好开口道:“求你们让一下,可以吗?”
“哟?原来会说话啊!”
“会说话早干嘛不说啊?!”
他们叽叽喳喳,始终不肯让陈云。
为首的小男孩抱着手,打量着陈云,突然开口道:“喂!你们在家里时,看没看见过你们爹娘玩一上一下的游戏?”
“看见过!我那时也想玩,但我爹没准!”
“我也看见过,只不过我娘不肯跟我玩。”
为首的小男孩一笑:“今天我们就玩一玩如何?”
“行!”
他们附和着,嬉笑着,走过去推倒陈云。
陈云反抗了,但是她一个小女孩,怎么抵得过七个男孩的力量呢?
他们笑着,撕开她的衣服,这些笑声落在陈云耳朵里,像是恶魔的声音。
他们挨个挨个趴在她身上,只不过他们还不懂那些事,所以陈云并没有受到伤害。
“切,就只是贴着,也不好玩嘛,走了走了。”
他们走了。
陈云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捡起落在一旁的菜篮子,将地上的野菜捡进去,回家。
“赔钱货今天回来这么晚!想饿死我是不是!”
拳头如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她阿娘护着她,可是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那些男孩被家里送去私塾了,所以陈云的生活好过不少。
十五岁时,阿娘死了。
阿娘是被郑叔叔喝醉酒打死的。
郑叔叔醒来时,踢了踢阿娘。
“死娘们吃了老子这么久的粮食,连个儿子都没怀上,晦气!”
“你,随便找个地把你娘埋了。”
陈云沉默着,将阿娘背上山,去到一处很偏僻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不少野花盛开。
她七岁时,看见阿娘摘了一朵花戴在头上。
想来阿娘是很喜欢花的。
陈云拿起锄头,挖了个坑出来,将阿娘放了进去。
陈云靠着阿娘的尸首,哭的无声却汹涌。
她把阿娘安葬好,又从旁边扯了许多颜色的小花放在那个土堆上。
陈云回去时,郑叔叔又睡着了。
她去厨房做好饭,给他端进屋子里。
“郑叔叔,吃饭了。”
她一向沉默寡言,喊醒郑叔叔后,又去厨房自己吃。
赔钱货是不被允许上桌吃饭的。
算了算时间,陈云觉得他应该吃好了,便走进去收拾东西。
“你娘死了,没给老子生个儿子。”
郑叔叔对陈云说道。
陈云低头,没说话。
“所以你必须给老子生个儿子!”
陈云现在也不是不懂那种事的小姑娘了。
郑叔叔将她拉到床上。
喝过酒,散发着酒味的肥厚嘴唇像是黏糊的猪油一样吸住她的嘴巴。
陈云反抗,但是没有用。
郑叔叔已经拉开了她的衣服,恶心又恶臭的嘴往下移动。
陈云看着床边有一个酒瓶子,她拿起它,用力的往男人头上砸去。
“赔钱货!你想死是不是!”
郑叔叔表情凶狠,想死要打死陈云。
陈云忍住心里的害怕,拿起碎片又往他的肚子上刺去。
男人吃痛,放开了对陈云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