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恩只能给自己找事做,不要停下来,收拾收拾浩浩的衣物,打扫打扫房间,没事找事的干了许多活。
其实,黎胜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以前就是蒋承恩闲着,也没干过什么家务活,黎胜老是说这些粗笨的活就让男人来干,免得弄粗糙了承恩纤细白嫩的手,还戏称自己老皮老肉,既不怕风吹日晒,又不怕油烟熏蒸,自己的女人就是要貌美如花,不要被这些污染变成黄脸婆。
蒋承恩打扫到书房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紧锁着的矮柜,想起了黎胜的那些开心用语,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这个精致的矮柜前,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寂默不语。
看着那熟悉的淡蓝色子母锁,那是他们跑了几天街,才找到的承恩可意的精巧独特的小锁。那个雕刻着荷叶荷花的矮柜,是黎胜亲手打造的,蒋承恩突然想起了回家时,做的那个奇怪的,荒诞的,揪心的噩梦,难道现在就要应验了吗?
这个有着美好记忆的小柜子,记载了那么多年快乐难忘的岁月。那是他们以前的秘密基地,他们共同拥有的一个小柜子,有一些话不想说,或者不好意思当面说的时候,就写下来,放进柜子里,等着另一半定期去看,如果想把它当成秘密,就折好,写上秘密两个字,对方就不能打开。
可是蒋承恩总是那个破坏规矩的人,不管是什么内容,管它是秘密,还是专门给她看的,都一概而论,照看不误。黎胜就守规矩多了,只要是蒋承恩有秘密字样的,就收起来,放在里边另一个小巧的盒子里收起来,即使再好奇,没有经过蒋承恩的同意,都不会私自偷看。
蒋承恩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过去的一件件,一桩桩往事轻叩心扉,任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一分一秒消逝,任心口的疼痛一点一滴的加剧,逐渐形成一堵厚厚的墙,垒加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才慢慢沉淀下来,痛得麻木,痛得没有任何人,只剩下孤独的,一个自己!
是自己破坏了应有的和谐,是自己不守规矩,才导致现在的结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蒋承恩痴痴的伸出手,拿着原来的钥匙,插进孔里,轻轻一扭,‘蹦跶,蹦跶’清脆的两声,钥匙毫无悬念的打开了。
看着那一摞摞整齐的书信,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灰尘,按日期摆得妥妥贴贴的。蒋承恩不得不相信,他们经常有人看,还增加了不少新成员。
她很想一一打开,看看什么内容,可是又不敢,不知是思念她的,还是怨恨她的?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不能阻挡她和黎胜最后就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分手,以后各有各的一片蓝天,除了共同照顾浩浩,就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
蒋承恩轻轻拂过那些清新的留有他和黎胜浓浓痕迹的信件,又轻轻准备和上,就让往事留在风里雨里,尘封在两个人的记忆里,关闭上柜门,也就是关闭上心门,以后谁也不必再提起,谁也不要再触碰。
就在蒋承恩闭上双眼,即将关上柜门时,有一道清越熟悉,又带着巍巍的颤音的声音想起,“你为什么不去看看,我的心究竟在哪里?”
蒋承恩转身看到灯影里身材高大,却给人摇摇欲坠,不安稳的情绪随时转换的黎胜。他漆黑如墨的眼里闪着亮光,不知是水,还是灯光,闪耀着不舍,企盼,还有受伤的情绪喷薄而出。
就那样斜依在门框上,悠悠的出声。
“你回来多久了?”
“你站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我以为你会想要看看那些信。”
“我一度确实非常想看的。”
“那为什么还迟迟不拆开?”
“我怕,无论看到什么,我们都回不去了,何必增添那些新愁,就让他们永久的锁在这里吧!如果哪一天我碰到了很大的困难,我只要想到这个柜子里有我们不可磨灭的快乐,我就会重新站起来,吸取到新的力量。让他们安静得睡着吧!”
“可是我,想让你看,想让你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反反复复翻看那些信件,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是那么傻,总以为我处在卑微的位置,我付出一切,才能得到你一点点地垂怜,少的可怜的习惯,你的一颦一笑却偏偏让我无怨无悔,还想要继续不顾一切的付出。看了你写的东西,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傻,多么笨,而你有多么的爱我,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罢了,我悲痛欲绝,我想挽回,我一直在等。”
蒋承恩的酸涩,动容从眼角开始,迅速蔓延到心里,混沌的搅成一锅粥,又不得不清明起来。
“原来一直得一直,你是这么样想我的,如果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是你在付出,是你在维持这个家的平衡和稳定,我只是一个好吃懒做的,靠你生存的寄生虫?”
“不是那样的,看见你我就有力量,看见你开心无瑕的笑容。我做什么都值得,我不想和你分开。”
“那当我在努力工作,努力想回到过去时,你在干什么?你和小芳在亲亲我我,在忙着制造孩子。对不起,黎胜,我不想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