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轻被放到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不想醒来,只想就这样睡着了。
的确就这样睡着了,秋轻完全将自己过来做什么的主轴抛之脑后了。
清晨起床,尤路君早已不见身影,床边已经没有余温,只是有一些被人睡过的褶皱和一点属于他的味道。
秋轻坐起身,无奈的叹了口气,起床准备回家看看外婆,然后去见昨天约谈的一个客户。
正在刷牙时,他听到房门有按铃声,他迅速漱完口,可能是尤路君又回来了,这个时候除了尤路君,就没有别人会来按门铃。
不对,尤路君怎么可能会按门铃。
秋轻脚步一顿,停在玄关处,放缓脚步移动到门后,从门上的小玻璃洞看出去,看见一个身着西装,打着领带,气质有佳的男人。
这男人眉眼尽是温柔,但眼神最深处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尤路临。
他见过,几个月前,这个人还来找过自己。
现如今,他又来了。
不过他是找尤路君的,还是来找他的,秋轻心里拿不准。
门铃不断响起,门外的男人也没有着急,而是静静的等着屋内的人来开门,好像打定屋里一定会有人一样。
秋轻没有动,一直站在门后,他想着门外的人知道屋里没人后就会离开,但对方却一直等着,一直很有耐心的按着门铃。
叮咚——
叮咚——
五分钟……
叮咚——
逃不掉了。
秋轻将门打开,男人并没有因为秋轻前来开门而感到意外,好像知道这房间的人就是秋轻,他眉毛上扬,眼神平静,语气温和,语调平稳:“你好,秋先生。”
秋轻:“你好,请问你找谁?”
尤路临侧了侧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道:“找你。”
秋轻跟着尤路临上车,来到一家高级会所,装修豪华,环境优美。
秋轻下车,伫立在车边,没有跟着上前去。
尤路临见他没有跟上,转身道:“怎么了?”
“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见一个人。”
“谁?”
“进去你就知道了。”
秋轻眉头一皱,不放心的说:“尤先生,如果你不告诉我带我去见谁,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呢?”
“你一定会跟着。”尤路临耐着性子道:“你还欠着钱,不是么?”
秋轻站在那里,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是啊,他欠着钱,钱是尤路君借给他的,他们是兄弟,所以也相当于欠了尤路临十万块钱。
他一路跟着尤路临进了会所,拐入廊头,来到一间雅间门外。
尤路临敲了敲门,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
“进来。”
开门,只见两个高大的保镖站在沙发后面,负手而立,虽然带着墨镜,但眼神里携带着一股威猛气息,好像一直蓄势待发。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穿着一套衬托出他股桀骜不驯的气质的套装阿尼玛。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搭着二郎腿,慵懒放松的靠在沙发。
尤路临推开门立刻上前招呼:“庭总,人我带来了,还请见谅,你也知道,路君那小子固执,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了。”
庭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冷哼了声,然后越过尤路临将视线放在后面身子微微僵硬的秋轻身上。
秋轻眉紧皱,神色慌张,尤路临带他来见庭言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正震惊着,突然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他站在门外,随着传来的声音向那方望去。
只见尤路君气喘吁吁的扶着墙面,看向自己,神色慌乱焦急,但看见自己后表情略微又放松些许。
秋轻眼睛微张,吃惊尤路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小心的喊了一声:“尤路君?”
尤路君喘着粗气,好像跑了很久,他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没那么急促。
他的头发被跑步时的疾风吹的凌乱,还没来得及整理,衣服也左右晃着,扣子也被解开还没有扣上,就像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一样。
房间里,尤路临听到秋轻喊的尤路君三个字,神色微变。
庭言也微有不满,正想开口抱怨,尤路临看到后立刻抢占先机,他对着庭言陪笑道:“庭总,别介意,我去看看。”
庭言皱紧的眉头这才稍微展开,挥了挥手。
他攥紧酒杯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大口威士忌。
尤路君大步向秋轻走过来,他迫切道:“走,跟着我走。”
“去…去哪?”秋轻被他带着走了两步。
身后传来胆战心惊的声音。
“站住!”
尤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