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路临一开始没有食言,的确是给了丰世阳加倍的酬劳,并且每天也只是送饭到尤路君手上就离开了,尤路临也没有要求什么太过分或者不好的事。
但坏就坏在有了加倍的钱,就有了空闲的心,就有了贪图享乐的意,丰世阳在别人的介绍下,迷上了赌博,他一次比一次赌的大,一次比一次输得惨,给老婆和父母的生活费也越来越少。
等他回心转意时,已经欠账了。他性情大变,开始对生活充满了消极不公的态度。
他觉得明明自己可以好好平平淡淡的生活,而现在却变得那么浮躁且不受控制,他想到了源头,他没有退路,他把一切的发生的这些糟心事都算在了尤路君头上。
他觉得如果不是尤路君,他自己就不会变成这样。
就这样,他开始对尤路君不耐烦,他开始对他拳打脚踢,特别是每次赌博输了一大笔钱后,总会想让自己在尤路君那里找一种自己还可以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是他一辈子都没敢想过的,他从小被别人欺负惯了,尝到欺负别人的滋味时,就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云端俯瞰着众人,这种感受让他着迷让他觉得自己原来也是可以当狮群之王的。
他对尤路君下手,毫不留情,因为他身后还有尤路临。
渐渐的,尤路临提出了越来越多的要求,说如果不想尤路君以后知道他自己这样虐待他,就必须让他忘记这段经历,要经常刺激他的脑袋,让他觉得丧失思考能力。
丰世阳就像是机器一样,尤路临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就像是行尸走肉,一件一件去做,他从中还得到趣味,还能得加倍的钱,他听尤路临的话。
“把这个放进汤里,每天一次。”尤路临手里拿着一包用A4纸包裹的白色粉末递给丰世阳。
丰世阳:“这是什么?”
“你别管那么多,不是毒品就行了。”
丰世阳没多想,每天一次定时定量的给尤路君投喂这不知名的粉末。
时间越来越久后,丰世阳发现了尤路君的状态不对劲,他总觉得尤路君呆呆的傻傻的,问他什么也总是点头或者摇头,不像一开始那样反抗和闹腾了。
丰世阳以为尤路君是认命了,所以没太在意,直到他有天巧合下听到了尤路临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对话。
“临少,这个药国外进购的,可以让一个人神志不清,忘记很多事情,只要继续服用,几个月后他就会忘记所有事情,但是中途不能断,断了又需要重新服用很长一段时间,对身体是有危害的,可能会形成终身失忆,也可能会以后在思维方面大改,他的思维会变得迟钝和不受控制,做不了任何有技术含量的事。”
“嗯,知道了。”尤路临回答对方:“拿这个药辛苦你了,你儿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丰世阳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猛然一惊,原来那包粉末是让人失忆的,他怪不得最近尤路君怎么呆呆的,还对他言听计从。
一时觉得尤路临实在心狠手辣,对自己亲弟弟都下得去手,那以后对任何人都不会好到哪去,他心里生出一股道不明的感觉,就觉得看见尤路君就像看见自己的女儿,他想如果是自己的女儿被别人这样对待,他的心会有多痛啊。
他自己偷偷将药断掉了,再怎么说,尤路君虽然将他开除了,他也的确很恨他,但是自己在尤路君身上也算是该发泄的都发泄完了,发泄完了自己就觉得没什么趣了,就会反过来怜悯这个被自己欺负的人,就会想到自己以前被别人欺负时的感受。
尤路君因为断了那药,思维一天天变的清晰起来,他们两兄弟都算得上聪明人个,也暗中能够猜测自己的处境是谁造成的,尤路君一天天的恢复,他感觉自己好像什么也想不起了,但是有时候又什么都想得起来。
一天正午,尤路临又重新拿了一包药给丰世阳让他继续放在鸡汤里。丰世阳看墙上挂着一串小钥匙,然后故意拖延时间在尤路临面前将药粉撒进鸡汤里,趁着尤路临不注意,偷偷将钥匙顺在了自己口袋里。
给尤路君送完饭后,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尤路君打开保温盒,一如既往的是鸡肉,他心里一阵恶心,几乎天天都是鸡肉,他根本没有胃口,索性放在一旁没有吃。
丰世阳将唯一的窗户门口开的很大,瞄了一眼尤路君,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忽然恶狠狠的道::“你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
尤路君眼神呆滞的看着丰世阳,很像一只受了伤的犬,眼里空洞无物,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人无辜无害,舍不得他再受伤。
尤路君如果不吃就会饿肚子,现在是冬天,如果饿肚子就会因为没有热量而感到寒冷,他又重新将鸡汤端起,但丰世阳走过去将鸡汤抢走,又不忘故意骂一句:“你到底吃不吃?”
尤路君没有反抗,他看出了丰世阳给他递的眼神,示意他看向窗外,然后丰世阳将鸡汤啪的一下砸在地上,说:“今天不吃以后你就别想吃任何东西。”
说完,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