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路君,你知道你是谁吗?你还知道吗?”丰世阳的声音从上高高落进尤路君的耳朵里“你是一条狗,是我养的狗,你不是前段时间还一副天下皆归于我的姿态吗!来来来,拜拜你爷爷我,你爷爷我就是你的天。”
尤路君此时已然是一副呆子模样,因为头部常常被刺激,思考的能力几乎都丧失全无,他微张着嘴抬头看着面前的丰世阳,心里还觉得开心,因为终于有人陪他玩陪他说话了。
丰世阳用脚将旁边的椅子勾过来,继续踩着尤路君的手说:“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快,磕头。”
尤路君明显没有对外人做过这个动作,只对自己家里的长辈做过,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实在是想不到哪里不对劲,迟疑片刻,丰世阳又说:“想不想吃饭?”
尤路君迅速点头:“想。”
“磕头才有饭吃。”
尤路君看凝望着踩着自己手的脚,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此刻尤路君脑子一片浪潮汹涌,昔数记忆不断袭击着他,颤抖的身体失重的倚靠在墙壁,眼底一片冰寒,没有一毫温度。
“你现在是都想起来了吧?”丰世阳看他的行为猜测道。接着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这次他点燃了,吸了起来,飘出的烟气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带入了走道的另一端。
尤路君此刻已经被绝望所包裹,夜幕低垂,暮色深沉,天空弥漫着一层深蓝的薄雾,星星点亮天空,过道,昏暗下,被灯光照过半张脸的他,看不穿是平静还是仇恨。
“为什么?”尤路路目光凌厉无情,仿佛剥夺了所有情感,眼底却又爬上一层痛苦“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丰世阳嗤笑了声,仿佛睥睨天下:“因为我恨你啊!”他说这句话真中带假,假中又带着真,让人分不清这话是他内心真实想法还是只是故意这样说。
“我恨你。”他一字一句挤出牙缝道“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明明可以和我老婆孩子幸福的生活,是你让我失去,你们这些自视清高自以为自己了不得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我们底层人民的痛苦和压力。”丰世阳眼里布满血丝,那张好似酗酒导致的毫无血色的脸此时面目狰狞“我要让你们体会这种坠入深渊的感觉,我要让你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哈哈哈…”
忽的,尤路君一拳打在了丰世阳脸上,丰世阳被一拳带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了,好似一只身受重伤的狼,想拼命扑过去反击,却已经是心疲力竭了。
“畜牲。”尤路君怒骂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你自己满足?那你现在满足了?可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自己满意你现在的样子?”
“我满意啊!”丰世阳嘴角流出黑紫色的血,看着不像正常颜色“我心里爽啊,至少我现在报仇雪恨了,可你却只能做一只人人都可碾压的蝼蚁,你现在还能翻身吗?哈哈哈…尤路临已经走火入魔了,他杀人不眨眼,你回去就只是死路一条,你敢和他对着干吗?你不敢,你要是敢,他能断你所有后路。”
“你以为你回去了就能一手遮天重回以往的风光吗?”丰世阳捂着胸口好似呼吸不畅“尤庸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听到尤庸两个字,尤路君眼里骤然缩了一下,眼底冒起一层火焰:“你说什么?”
尤庸是卓越集团的董事长,尤路君则是卓越集团的一家子公司里的总裁,从毕业以来就一直在公司为父亲减少负担,董事会也对尤路君一致好评,说他不愧是尤董事长的儿子,做事果断却又不失体统,让人心服口服。尤庸年事虽然见长,但却精神矍铄步履矫健,尤路君最多一年半没回家,但肯定不至于变成一个废人。
可如今面前这个人却说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废人了,他心中陡然一寒,不敢置信:“我父亲他怎么了?”
“咳咳…”丰世阳猛咳了几声,面前又多了一滩看不出是黑还是红的血:“他退休了…噢,不对,应该说是被迫退休了,或者说……”他仰头看向尤路君,阴森笑道:“是被尤路临软禁了。”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要是想活,就别再回去,不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丰世阳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将掉落的打火机重新揣回兜里,向过道另一边走去:“我走了。”
正好秋轻从过道另一旁绕过来,看样子是绕过一圈,他看见丰世阳狼狈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不由的多看了两眼,丰世阳却没有看他,眼神冰冷的走了过去。秋轻小跑着往尤路君那里去不由追问道:“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晕倒了?你怎么了?”
尤路君讪讪望着秋轻,眼神略有缓和:“没事,刚刚突然头痛了,现在好了。”
“嗐,真让我好找。”
二人吃过饭后,便回家去了,秋轻今天又接到一个新的客户,重新在构思稿子,尤路君则是拿了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您好!我是卓越集团总经理秘书,请问您现在方便吗?这边想和您合作。】
一则消息突兀的弹